他一直都看的見,一直一直,不管在何處,與他擦身而過的地方,那女孩總是會不經意的出現,不知道從何處出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消失──那個,淺宗色長髮的女孩,總是跟隨在漆黑的他身後。
那是個小插曲,一個愚蠢,卻輕鬆的相遇──也許吧?
Yuena
「所以說……這孩子到底是誰?」這是今日12月20日從彭哥列首領辦公室10代首領發出的疑問的聲音,而他眼前站著的男人是個有著古怪氣質怪異行為有些不端正的男子,只要再差個臨門一角10代首領即可將他歸類為變態,並不是精神上的變態,而是有些嗜血的病態,除了這點外加不負責任遊手好閒喜歡恣意生長的男人,叫做貝爾哥飛爾;請問,什麼叫做恣意生長的男人。
10代首領對他的困惑有多大?請參照上面那排只有幾格逗點的形容語句,那麼他又是哪裡不負責任了?
「所以我才問貝爾先生……在你身邊的這孩子是誰……。」
「好像是我親戚家的孩子。」好像是……這個三個字大有問題,澤田綱吉皺著眉頭,看著他身旁有著怪異氣質的男孩,他叫做約拿,是個在正常不過的16歲少年,綱吉先生如此不斷的說服自己,他是個正常人,他是個乖孩子……。
不過……我不相信這個穿著詭異還常常盯著他背後看的孩子是個正常人,儘管綱吉先生如此說服自己,但是終究還是敵不過現實的摧殘──他……並不正常,也許70%不正常因子包含著30%正常人的因子,如果是那樣就好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呢?」
「約拿,我的名字。」恩,連說話都是倒著說,名字到是跟一直在卡森那孩子身邊的那位侍者名字相同,名字相同卻不同姓,不過倒是看久了老覺得他怎麼看怎麼眼熟。
那一襲菊色的髮絲,怎麼著小綱吉就是有印象。
「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貝爾叔叔來彭哥列的時候,大部分我都有跟來。」
是喔……。
綱吉抓著頭,是喔,這個回答證明了他完全沒印象。
你人面廣闊不怪你,親愛的綱吉。
「阿咧,這不是約拿嗎?」見鬼,剛推門進來的兒子們居然知道這孩子的名字。
「阿阿,昌平昌浩好久不見了。」只見他倆的父親疑惑的臉更是疑惑,而準首領似乎發現了,對著父親笑了笑『昌平什麼時候跟那孩子這麼熟?』那是一個沒有聲音的句子,昌浩看了下昌平,對他父親聳了聳肩。
昌平本來就跟任何人都能很快的打成一片。
那是昌浩給予父親的回答。
結果親愛的綱吉還是沒有回想起他到底在哪看過眼前這位身材嬌小看起來瘦弱有著鮮豔髮色的男孩。
「那……貝爾先生今天把他帶來是……?」
「寄放一陣子。」
這句話對於彭哥列10代首領來說在熟悉不過,尤其是那位雲雀恭彌對他說出這句話的當下更為熟悉而且頻繁,我說,這裡是黑手黨不是托兒所。
「一陣子──是多久?」
「恩──就是一陣子。」
拋下這句話,那位帶著王冠的男人瀟灑的長揚而去。
「順便讓這孩子在這磨練磨練。」留下這句話,但是通常被磨練的都是傻愣呆滯的眼前這傢伙,我說,別像雲雀恭彌一樣假公濟私阿。
然而呆愣的表情,是兩位兒子在熟悉不過的。
我說身為首領你的心臟怎麼還是這麼不禁打?
禁打就不叫澤田綱吉,要說當上首領體會最深的是什麼?那便是『無力。』
*
「早──靠,你怎麼在這裡。」那是春人踏進首領辦公室的第一個反應。
「春人今天的身後仍然有滿滿的怨靈阿,是女性的……靈魂。」
「靠!」我想,一大早被誰這麼說反應都會差不多,那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或是幾個難聽的字眼,約拿看的見大家的守護靈或是跟隨在自己身邊的怨靈,而春人正是討厭這樣一個胡言亂語的傢伙,看見準首領在首領辦公桌前露出傻呼呼難得一見的微笑就知道,他今早也是如此被糟蹋,只有昌平免疫了似的,毫無半分受影響。
縱然有許多的不舒服,春人還是找了個位子坐下,等待神志有點不清的準首領分派任務,附帶一提,離那傢伙最遠的位子坐下。
啪扎。
而那是今日早晨第二個開門聲,沒有打招呼,沒有任何的表情,除了一張面癱臉。
「早安恭平。」昌平昌浩說著,他點頭沒出聲。
「喔,雲雀恭平。」
「幹什麼。」
「打招呼。」
「這傢伙又是誰?」黑色的他看著約拿,而鮮豔髮色的他卻出奇的安靜,他默默的起身走向黑色的他,伸出他的小手拍著恭平的頭「你好像,長大了,恭平。」
靠。
那是春人的內心戲,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敢這樣拍著雲雀恭平的頭,除了他老爸老媽以外,況且還是個年紀比他小的傢伙,只見準首領有點發青的臉,識相的起身握著恭平舉起拐子的那隻手,在他耳邊說著冷靜點……冷靜點。
「冷靜點恭平……。」不忘對著約拿使眼色,要他放開那躺在恭平頭上的手。
我說,你眼前這頭猛擒可是連天王老子都敢抵抗,只是……通常抵抗他老子都會被賞兩個拐子,從沒打贏過……恩……沒贏過,要是地獄還有跟他老爸決鬥兩個選項,也許雲雀恭平會毫不考慮的往地獄那邊拐去,不過如果動機是為了搶他的老媽那就另當別論了。
「今天恭平身後的那個女孩心情好像不錯。」
「放開你的髒手。」
「阿阿阿,多好看的笑容阿。」
「放開,你的髒手。」
「也許──喔噗!」他倒地了,這是在場的其他人都預料之中的事。
──不打不相識麻,那是昌平給予的結論。
而其他人的心情大概用這樣可以形容『首先到抽一口氣,接著會發出一聲嘆息,唉──。』
*
「連森‧法因特。」昌浩說著,順口吞了火鍋邊的魚丸「那是他原本的名字,登記在貝爾叔叔那一邊的戶口裡。」夜晚,餐桌邊,這是四人的聚會,小春的愛心外帶的晚餐為了體削孩子們的辛勞,當然還有恭平他爸的苦瓜臉,今晚別回家了,那是他今日對他的好兒子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不是叫做約拿?話說回來早上恭平那下打的不清,聽說現在好像人還沒醒,昌浩那個還沒熟。」春人盯了盯火鍋,放了一些青菜。
「既然是在貝爾叔叔的戶口那裡,那為什麼他把約拿帶來的時候會說『應該是』親戚的小孩?」順勢的,昌平把春人剛放進去的青菜撈近碗裡「靠,那是我的澤田昌平。」
「不如這樣子來說」昌浩微笑著盯著碗裡的高湯「貝爾叔叔的行動常常都是一時興起,而約拿就是他一時興起在外頭撿來的孩子,帶回來之後便放任不管交給下人處理,之後再也不聞不問,可以說是已經忘了有這件事,不覺得,這個假設可行嗎?」說完又是一個笑容,只是他笑的迷幻,似乎比以往的笑容更深更遠。
「的確是非常有可能,恭平你也說句話。」昌平繼續丟了些青菜。
「那是『我的』丸子。」不滿的望著春人的碗裡。
「賠你就是了,靠。」
吵鬧的,圍爐的短暫歡樂,像這樣東南西北的閒扯瞎聊,偶爾不經意的小口角,最後又相視而笑,似乎是聽見了,躺在病床上的他望著天花板,默默的露出了一抹微笑,古怪的,他伸出手試圖想抓住什麼,卻只是一陣空氣從手上的縫系逃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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