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7日 星期四
《罪與罰.上中下》REBORN-山春
騎士,在童話裡總是英勇的衝鋒陷陣,總是對國王與王國絕對忠誠,總是──默默的守護著他所想要保護的東西,總是──默默的吞下淚水與辛酸。
我說,騎士阿,我可以為你分攤煩憂嗎?公主如此尋問。
他說,公主阿,在戰場浴血的我不適合與高貴的您談話。騎士如此回答,露出一抹哀傷。
王子,在童話裡總是最吸引人的腳色,總是高貴的俯瞰整個國家,總是──靜靜的看著公主的面龐,總是──默默的看著公主對騎士的付出。
我說,騎士真是傻子,被鮮血蒙蔽的雙眼看不見公主對他的真心。
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我要公主在我身邊。王子自問自答,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
7月7日,彭哥烈後面的花園換了新的盆栽,是黃金色參點紫色。
剛好可以看見,從山本武的辦公室一覽彭哥烈的後花園,
就像是特等席,可以在遠處看著那女孩微笑的模樣,就像是尋找心靈上的慰藉一般,在她的笑顏理他總能看見一些端倪。
他喜歡在遠處看著那女孩的一顰一笑,整整十年,就像戒不掉的習慣,喜歡在遠處凝視著卻不敢靠近,那有如純潔白紙的她,就如同一杯毒酒,將他一飲而盡就會畏懼某些東西。
──你在看什麼?劍士。
聽見聲響才回神,瓦利亞的王子,貝爾飛哥爾。
「你怎麼來了?獄寺不是說不想看到你嗎?自從上次你讓他出糗以後。」他帶著笑意,輕鬆的說。
眼前的男人只是聳肩走近窗邊,像在找尋些什麼,他沒有多在意,只是稍微整理著桌面,自言自語的說著後花園的盆栽換了,顏色很棒吧?
『XANXUS來談事情,我順便跟來了,想要碰碰運氣。』後邊的花園空無一人,王子瞥了瞥嘴覺得無趣,今天運氣很糟糕,僅此而已。
喂,山本武,你去過後邊的花園嗎?
麻,那裡的氣味跟我的不和。
──我去了喔,那裡的挺漂亮的,還有,照顧花的那女人也是,跟公主一樣的那個人。
*
她從信堆中翻出一豐泛黃的信,裡面寫著什麼呀?公主?眼神中透漏著出感嘆與婉惜,最近的她總是三番兩次──三番兩次翻出這封破舊的信反覆的閱讀。
──給山本先生。
是這麼開頭的。
「小春你在做什麼?」
「嗨咦咦咦!阿綱先生──」將信封藏到身後,有些恐慌,她並不想讓他知道埋藏在她心中已久的那個秘密,只要反覆的去思考那個問題,就是越覺得膽怯。
『那個是給山本的吧?』國王帶著猜疑的口吻,才一句話就讓她驚慌失措,一開始連忙說著沒有沒有沒有那回事,卻投降於他深遠的眼眸下。
──勇猛善戰的騎士,似乎閃爍著無法靠近的光芒。
*
那之後過了好些日子,貝爾飛哥爾像種邪般的一天到晚往山本武的辦公室跑,為什麼?不知道呢。
──誰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他總會盯後花園帶著侵略性的笑容不發一語,那樣的舉動令山本武有些心煩,只是腳底竄起一股寒意,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似的,明明感覺的到,卻無法明確的知曉那是什麼事情。
他曾經問過,你怎麼來了?
他說,XANXUS來談事情,他順便跟來了。
「喂,山本武,我前幾天遇到她了『要跟山本先生一起過生日,因為日期很近,所以想一起慶祝。』她是這麼說的。」每年的春天她都會這樣說,為他與她準備了蛋糕,他卻沒有一次赴約,總是用些可笑的理由逃開,然後躲在門後窺看,這麼躲躲藏藏十年。
「XANXUS……應該已經回去了吧?我已經聽說這個消息好幾個月了。」
──言下之意,我想問你留在這裡的理由。
「如果我說『洽公辦事』反而像在說謊吧?」
王子跟公主本來就應在一起,至於騎士──只適合跟與你一樣沾滿罪惡的女人在一起。
確實,之所以害怕,之所以膽怯,都是因為她太過純潔,俯首看著自己的雙手,就算已經洗淨卻依然嗅的見濃密的腥味,視覺的錯亂仍然讓自己誤以為手上成千的血漬還殘留在指尖,怎麼?僅僅十年罪惡就害怕的不敢靠近?
──喂,騎士,請你不要害怕。
夜深他總是無法入睡,輾轉難眠,他有著兩個思維一個說著沒什麼好怕的,一個說著你不可以越界,自己卻是怎麼想的?他不敢深入思考,一個自我認定的事實,就算不是事實也會成為事實。
『將雙手沾染血腥這是你的罪名,不敢靠近她這是你的逞罰。』
夜晚的路特別漫長,她在走廊上遊蕩,想看看是否會發生什麼奇蹟,只是看見他的門縫閃爍著微弱的燈光,在門邊躊躇了許久,打不定主意是否該轉動門把,是否該輕叩他的門?公主找不到答案,於是狠下心將手中被搓揉得皺巴巴的紙塞近門縫中。
──喂,公主,請妳不要猶豫。
──於是騎士在夜裡露出久違的笑容。
匆忙的打開門,只見到走廊漆黑的顏色無盡延伸,抿緊嘴唇些許失望的眼神。
TBC
聖誕夜的前夕,她將聖誕紅的盆栽埋進土壤,沾滿了泥土的香味,那一天,是她跟王子第一次正式的見面,在聖誕夜的前夕,騎士的眼底。
她說,上次陪她聊天謝謝你,還沒來得及問你的名字。
王子帶笑沉默不語,只是牽起他的小手輕輕一啄──『貝爾。』妳可以這樣叫我。
那一刻,騎士終於明白王子久留不去的原因,而他卻只能透過窗口在遠方默默注視。
*
昨夜,國王說了一些話讓騎士深入思考了許久,他說,人生是自由的,卻無往不在枷鎖中,假如你無法跳脫沉淪在罪惡的枷鎖裡,那原本屬於你的東西也不會屬於你。
──騎士,你要知道,要讓曾經擁有卻又失去的東西回來有多困難?你會讓這種事發生嗎?
那時他只是有些茫然,透過窗口遠遠看她似乎就能滿足『在她還沒有對象的時候。』假如有一天,她也有了伴,他並不能保證他不會妒忌,或許那天來臨的時候會怨恨自己當初沒有告訴她──山本武有多愛三浦春。
腦中浮現王子與公主的身影,他有些疲倦。
有些明白為什麼當初在遠處看著她就滿足,因為沒有人會對他造成威脅,只有他愛著她,並沒有人與他爭奪,但……當出現競爭者的時候自我的慾望就會變的強烈,他可以很明白的說,那是他的佔有慾,他不想讓其他人擁有她。
內心的感受如此強烈,矛盾的是怎麼樣也無法行動,既使腦中的衝動驅使,卻怎樣也會被罪惡的力道套的牢固,他痛恨那束縛。
*
最近經常覺得疲憊,經常魂不守舍,也許也跟這件是有些關聯,聖誕節的前一星期他從沒安穩的入睡,也許是感覺有些事會發生,所以無法入眠,也許是煩躁的感覺,所以無法熟睡。
確實,許多事都是在夜珊人靜的時候發生的,充斥著些許緊張氣氛的夜,他只是躺在三人坐的沙發上對著天花板發呆,進機午夜的時鐘敲出十二聲聲響,在仙度瑞拉的童話裡是魔法的結束,在他的世界裡──什麼都不會改變。
於是騎士決定溜去午夜的後花園,至少可以體會一下置身在仙境的感覺,不可思議的是──每向前跨出一步內心便會升起一股莫名的雀躍,轉動後花園門把的瞬間,曾經有一度令他忘卻他身上的罪與罰,那股難以形容的平靜居然也有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就像早晨所見到的,夜裡也能看見花瓣的顏色。
已經被訓練的,連夜裡也能看的清楚了。
奇怪的是,花海彼端有微弱的燈光,閃閃爍爍的勾起他的好奇心,放輕步伐偷偷靠近,湊向前看在那裡的人兒會是誰──在出聲的瞬間與她四目交接。
「嗨咿,山本先生?」還是那樣的問候,不管是十年前或是十年後,也許有些東西不管時間過的多長,也是不會改變的吧?
騎士有些錯愕,再她開口的那一瞬間,一切又似乎回到了十年前,難得的,露出與幾年前相仿的微笑,她也笑開了,沒問他怎麼在這、怎麼不睡,唯有淡淡的開口說著『山本先生都沒變呢。』
公主,妳應該知道的,我們的做的事,他記的清清楚楚,國王說出口的時候她很驚慌;吶,公主為什麼驚慌騎士你知道嗎?
「山本先生會跟小春一起過聖誕節嗎?」
「咦?麻──這個麻……。」搔頭掩飾有些不知所措的自己,長袖的襯衫露出之前受傷的傷痕還沒有完全癒合,被眼尖的她給逮個正著,當她拉住他大手的時候他只是反應試的退縮。
「又受傷了,山本先生。」她擰著眉頭一臉煩惱的樣子,騎士覺得有趣,推了推她的眉心輕笑「這樣會有皺紋喔。」
她嘟囔著嘴扯著他的衣角「不要再受傷了。」有多久沒仔細瞧過他了她捫心自問,手上多了幾道沒遇合的傷,臉上的,衣服遮住的地方,究竟總和起來有多少?這幾年下來路上碰到的時候他總是踩著忙碌的腳步,相遇也總是驚鴻一瞥,有幾年了?安靜的看著他的側臉,腦袋頓時放空。
──妳不害怕嗎?公主,我殺過人喔。
──那你不害怕嗎?讓罪惡欺壓永生。
我不害怕阿,為了保護公主,騎士願意背付。
我不害怕阿,為了保護國家而戰鬥的騎士是國家的英雄阿。
吶,騎士,你懂了嗎?那天公主慌忙的表情,你了解原由了嗎?公主害怕你受傷阿──又為什麼,公主會害怕………。
『因為公主喜歡騎士,你真的不知道嗎?』
*
國王按著些許酸澀的眉間,面容顯出疲憊,昨夜和京子過了聖誕節他醒了整夜,騎士匆匆的進門他問『小春呢?』他答應跟她一起過平安夜,昨夜卻是她失約,像心頭被扎了千萬針,但,緊張卻過於心痛,耶誕節早上才看見王子親吻公主的手背……。
「小春昨天中午回日本了喔,她爸爸好像住院了?匆匆忙忙回去的。」
「跟誰去?」國王有些反應不過來,難得看見緊張成這樣的騎士,思考了瞬間馬上露出會意的微笑──貝爾也跟去了。
在他轉身的瞬間被國王叫住,他說,山本你不要輸了喔。
臉上掛著不該屬於他的微笑。
*
在回日本的飛機上,看著窗口城市漸漸縮小的樣子,連同腦袋一起放空,十年前,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告訴他,義大利的街道好美,她很喜歡,可是,她還是喜歡日本,過了幾年,知曉那些事的時候,便再也沒心思去欣賞她曾經覺得美麗的街道。
「這次還讓貝爾先生跟來,很不好意思。」
王子嘴邊帶著笑意說著──因為我喜歡公主,才會跟來。
『可是小春喜歡的是山本先生喔。』
我知道阿,那又怎麼樣呢?
望著王子無謂的面容她覺得有些尷尬,假如一旁坐著的是他那該有多好?那就可以看著他的側臉,也許熟會的樣子,或許──可以趁他熟睡的時候告訴他『小春好喜歡山本先生。』
──但那畢竟只是空談。
她明白的,其實。他心中的罪惡,手上沾染的黏稠鮮血,還有一絲渴望平凡的眼神,她都明白,她不介意被那樣的他染紅,也許該說她其實很渴望,因為愛上了,所有事都覺得無所謂;可惜他並不明白。
『公主低著頭泛著淚,王子斜著眼思索些。』因為對她的佔有眼睛瞇成一條線,整顆心也顫抖了起來。
TBC
──童話裡,你是否見過王子拔劍刺穿騎士?
──是否,見過騎士與公主遠走高飛的童話?
『從來就沒有。』
就算金球落入井底,眼光泛淚哭泣的公主,最終撿起金球的依然是變成青蛙的王子『命運墜入濺起水花的聲響。』這種命運從來不會在騎士身上出現。
又或者騎士根本不會在童話中出現,因為王子過份英勇,不需要騎士的守護。
*
將頭抵在圓窗玻璃上的疲倦的打了個哈欠,窗外的景色染成一片嫣紅,特等艙沉寂無聲,無然耳邊傳來一陣嬉鬧,好似說著『義大利的街道好美,小春好喜歡。』
山本武猛然起身環顧了四週一會兒,眨眨眼坐下繼續漫長的等待,沒事的阿武,你只是累了,沒事的阿武,你只倦了,有時候會這樣催眠自己,藉此想要隱藏什麼?他已經知道答案。
沒有屬於自己的寧靜多久了?從生活開始步調開始緊湊之後吧?不禁這麼想,然後思緒慢慢的飄向她,從十年前他們都還是個孩子,那個時候多單純?像跑馬燈一樣再腦海裡閃過一幕一幕,不一下子就閃過前些日子的她。
在花海中些微的光芒照著她的臉,彎起嘴角漾著微笑,說『山本先生你一點都沒有變。』也許那晚,他開始正視那個問題。
──就算不會在一起,是否也該放手一搏?
騎士阿,你只是缺乏勇氣霸了。
向愛人訴說的勇氣,那不就是騎士你缺乏的嗎?什麼身分,什麼位階,那些都只是逃避的藉口吧?當然也有人說過,愛情是命中注定,相遇則是命運,但說出口的才是贏家,他卻毫無概念,只知道很愛她很愛很愛。
『如果不樣想那麼多事不是簡單多了,阿武你說是不是?』
以前父親曾經這樣告訴還年幼的他。
在度踏上日本土地的時候,只是胸口有股騷動好懷念、好懷念、好懷念,那三個字不斷在腦中產生回音。
我說,山本武,你為什麼回來?
不只是那個晚上的關係對吧?是因為你也很愛公主吧?
『所以你打算就這樣放牛吃草不上場戰鬥嗎?懦弱的騎士。』那天雲雀恭彌對他狠很的咒罵了一頓,也許是這番話打動了他讓他行動也說不定。
──那夜正視愛她的心情。
──那天則令他下定決心。
畢竟,不可能的任務跟皆大歡喜的結局一直都不存在。暗暗的對自己說著。
*
──從今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王子在飛機上這麼說,公主只是嘴角上揚。
那天山本先生也對小春說過類似的話『讓我保護你,可是我只能做到這裡。』心理藏著一句話沒說出口──因為我早已被罪惡給侵蝕。
就算沒說出口她也明白的,那意味著『我們不會在一起。』但她仍然願意為他等到到最後一刻。
「幸好爸爸沒有什麼大礙,小春放心了。」王子閃爍的王冠倒映著公主安心的面龐。
「親人,有什麼好的?」王子托腮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他不明白。
──當他說出口的時候,對面的她只是望著咖啡杯裡自己倒影傻笑著不說一句話。
就這樣沉默了半分,王子率先打破沉默「騎士也來了。」嘴角沒有弧度,語氣平淡卻冷漠。
公主錯愕的哎?了一聲輕聲的道,怎麼會發生那種是呢?貝爾先生開小春玩笑;公主無奈的說,王子卻笑了。
他說,公主阿,公主……你沒有成為公主的自覺對吧?
──這就是解答嗎?因為公主不認為自己是公主。
什麼騎士啦,什麼王子啦,對她來說都太過於崇高嗎?
只因為她認為自己不過是個平凡人……不是這樣的,三浦春不只是個平凡人,妳是騎士高攀不上的公主,妳是命中注定嫁給王子的公主,如此崇高的位置。
這便是她們的相處模式,在大半天的時間裡公主處在完全尷尬的氛圍,而王子卻享受那種尷尬的氣氛,老實說公主並不完全了解王子,卻從他身上感覺到帶著殺機的孤單,偶爾也會在騎士身上嗅見這樣的氣味。
──當公主從騎士身上嗅見那種味道的時候,腦中總會有股聲音催促她緊緊的抱緊騎士,可是她卻不曾這麼做。
回來日本的這段期間,她也去拜訪了山本的父親,但在他問出『山本過的如何?』這句話的時候,她卻無從回答。
於是,夜晚降臨,所有燈火都已熄滅,街上只留下晚歸的上班族或是喝醉的流浪漢,騎士拖著塞入三天份衣服的行李箱敲響竹編的木門,緩慢的開門聲、微笑的面龐,最後是一聲『阿武,歡迎回家。』
恩,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年邁的父親露出溫柔的笑容,霎時騎士只覺得時間像凍結似了的長久,很懷念的……很久遠的……很熟悉的,在那個時間點潤濕了眼框,直到這時候才明白,自以為堅強的自己其實一點也不堅強,只要一些空隙就會被摧毀完全。
──對於這樣的自己他感到害怕。
以前不太能理解『你一點也沒變阿。』這句話,而現在清楚的了解了。
十年的房間與剛離開的後一樣,父親說他的東西他從來沒有去移動,卻在桌上發現一封不起眼的信箋,那也許是房內惟一一個沒染上灰塵的東西,用緩慢的速度帶些發抖的雙手拆開信封,指滑出一張字條──
『山本先生知道為什麼小春會常在後花園出現嗎?因為那裡是惟一一個可以看見山本先生辦公室的地方喔,山本先生你不知道吧?』
*
早上的醫院可以從窗外看見店街的櫻樹,陪父親的幾天下來公主總是盯著櫻花樹看著一天的開始,然後──在上午八、九點的時候王子就會悄悄的拉開房門說『今天要去哪?』與其說是來探望父親倒不如說是帶貝爾飛哥爾出來旅遊還比較恰當。
然而時間走到八,走過九,超過十,卻不見拉開房門的聲響。
卻在對街的馬路上騎士老家的巷口清晰可見王子的身影,手中捻著一朵玫瑰,毫無目的的四處亂晃,像是故意製造一個偶然一般等待著可能會出現的人、事、物──我說高貴的王子,你找的是誰呢?
『還有誰呢?不就是洋裝堅強的騎士嗎?』
當太陽爬到頭頂上方的時候才遇見一襲黑西裝的騎士緩緩前來。
『喂,放棄吧?騎士。』像是嘲諷般的表情望著騎士,輕啄手裡的血色玫瑰企圖摧毀騎士僅存的勇氣,你阿,應該知道的,王子跟公主本來就應該在一起,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是阿,這句話他聽過千便萬便,也在腦海中閃過千次百次『如果是以前的話,我一定不會反駁的。』不過現在不同了。
──沒有事情是絕對的。
我希望在我的世界裡我不是騎士,她不是公主,現在我相信她也這麼希望著。
騎士坦然自若的說著令王子啞言,就像公主之前對他說的『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公主阿。』這麼一句話,當騎士振作起來企圖放手一搏的時候,是非常強悍的。
曾經王子斥之以鼻嘲笑過、諷刺過,他的膽怯,他的忠誠,說著有一些本來會在你手上的東西因為你的忠誠衍伸出的罪惡成了遙遙無期的終點。
現在呢?一切都無所謂了,不是嗎?
當騎士轉身離去的時候王子錯覺的以為奇是身上的鮮血被洗淨了的氣味,最終只留下殘破不堪的血色花瓣與扭曲的花梗。
*
故事過了一個轉折點,很久很久以前總會是故事的開頭。
沒錯,很久很久以前,指的並不只是過去,甚至從不曾指過去,而是指現實中無法觸及的領域。
現實中無法觸及的領域──那便是童話。
用雙腳處碰大地,讓腳底沾滿泥濘,回到義大利的騎士等待著公主的歸來。
置身在公主親自栽培的後花園,對騎士來說是虛幻與現實的交會點,想要對她說很多的話,即使最後他會失去一切,也或許,會得到他意想不到的東西。
你就是後者阿,騎士。
當他閉上雙眼時似乎就可以聽見她對他的低語,在霎時可以感覺的出來內心有股澎湃的情感浮現,壓抑超過極限的時候他甚至對壓抑感到麻木,現在找回來了,騎士解開心底的鎖,當拋棄自己身份,當他不再是騎士的時候──那感覺確實是叫做愛情的東西。
『現在他明白了。』
在夜幕低垂,或是太陽升起的時候,總會看見騎士在花園的身影,等待的第二個月的早晨,才聽見她從日本回來了的消息;而王子呢?在前些日子被XANXUS給找了回去,因為王子的任性讓史庫瓦羅白跑了許多地方聽說正在氣頭上,傳言,在離開的時候王子曾問過公主『願不願意跟我走。』公主只是含首微笑,祝他一路順風。
而,他們呢?
笨拙的騎士用最簡單的方式詢問公主那個已經確定的答案。
──讓妳久等了。
──不要緊,十年一點也不長。
當雙手握住公主的手之後才獲得真正的解放,壓抑十年的情感終於完全釋放,公主的指間傳來枕長的思念,訴說著她十年的等待,終曲,在公主含淚的笑饜裡綻放故事最輝煌的結局,當然國王並不意外,只是淡淡的向他們說了聲恭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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