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7日 星期四
《智齒陰謀》REBORN-雲春
他覺得很不舒服,頭疼腫脹,眼睛泛著血絲,左臉頰上貼著五乘五貼布右臉頰確莫名的腫的像顆包子,雲雀恭平在床上翻來覆去,背脊沾滿溼黏的汗水難以入眠,大腦運轉有些不靈光,奇怪了……他記的很清楚,昨天被委員長打的──是左臉頰不是右臉頰沒錯。
但──為什麼毫髮無傷的右臉頰確種的誇張?比起左臉頰的疼痛右臉頰那個區塊可以說是進機麻痺的痛楚。
「雲雀恭平。」
「恩……。」他倦縮在床上,感覺身體的熾熱,右臉頰的灼熱,沒轉頭過去看父親,只知道他心情很差很差。
「你在家裡呻吟個什麼勁,我跟你媽在隔壁可是正快活。」聽這話要多不正常有多不正常,乖孩子,你爸比說話從不遮掩你說是不是,恭平只是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摸著腫起來的右頰哀怨的望著裸露上半身的委員長不發一語。
做父親的唯有杵在門口呆愣了幾秒鐘冷靜的說出心中的困惑「我昨天打的是你的左臉,腫的怎麼會是右臉。」再說兒子腫起來的臉他還真沒看過,何況兒子在睡夢中發出痛苦的聲音今日也是第一次聽見,不管受多大的傷,不管受多大的苦,兒子一聲痛也從來沒說過,不管怎麼樣,兒子痛苦的聲音恰好打斷夫妻倆的愛愛前戲,所以委員長才會惱怒的從隔壁房來瞧個所以然。
繼兒子哀怨的表情委員長呆愣的神情接踵而來理所當然是傻媽媽錯愕的輕喊,嗨咿!!小恭平你怎麼了?當然還有附加馬麻因為緊張而扣錯釦子的襯衫與凌亂的髮絲,眼尖一點還可以看見脖子上委員長留下的痕跡,好兒子似乎可以理解父親心情差到家的理由──因為委員長在做前戲的時候被打斷了。
說真的,除了阿春以外最了解委員長的就是你巴好孩子小恭平。
*
「恭平你要不要──」
「不要。」
「恭平你想不想──」
「不想。」
「那可不可以──」
「滾!!!」甩上深綠色大門,門外是吃了閉門羹的昌平跟昌浩,門裡的是身著黑色浴袍的雲雀恭平。
他可真是頭痛欲裂,昨天被委員長硬生生的拖去看牙醫,牙醫要他張嘴,然後用東西敲了他的痛處,冷漠的說了聲,你兒子再長智齒,長智齒就算了,小恭平的智齒還可以說是難產,包在牙齦裡出不來,當場就挖開牙齦拔了牙齒出來。
當下他真的有想咬殺醫生的衝動,醫生還說些什麼,長智齒可能會引起發燒,小恭平正有此症狀,除了臉頰腫的難看,身體也熱的誇張,除了在家裡跟馬麻一起快活逍遙是好事以外,他還必須拿冰袋時時刻刻貼在自己的右頰,更要忍受委員長冷眼斜視,惹的他渾身不舒爽,偶爾還要打發死纏爛打企圖關心他的昌平與昌浩,只要電話聲或鈴聲一響就會弄得他神經兮兮,牙痛不是病,痛起來真的要人命,他不得不這麼說。
──長智齒的途中雲雀恭平神經質的不像一般正常人。
在家最痛苦的時光莫過於馬麻正在煮飯的時間與飯桌時光,他與父親坐在沙發上,眼神沒有交集,談話次數零,廚房傳來好馬麻規律的切菜聲,飄來陣陣的香氣,可悲的是『馬麻現在做的美味佳餚他只有能看不能吃的可悲狀況』剛開刀完,只能吃粥喔──那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真想把醫生掐死湮滅他說過這句話的證據。
「委員長,你能不能擺個好看一點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不是治癒系的。」
如果沒記錯,他老爸跟老媽這星期是計畫要出去玩沒錯,而且如果沒錯,他老爸在這星期確實派了任務給他,可惜全被長智齒這種疑難雜症給打亂,代恭平完成任務的可憐孩子就是剛從日本渡假回來的春人。
「智齒不是故意挑這星期長出來的。」
「那個理由我不當參考。」
莫名奇妙的對話也是因為頭腦不清楚混淆完全的恭平在疼痛極至從齒縫中擠出不經大腦的話語,他爸比看的出來,看他也沒回答的多認真,他只是滿腦子計畫著下次他跟好妻子的遊玩時間。
「右邊長了智齒左邊會不會又長一次?」飯桌前傻媽媽天真的問。
我說傻媽媽,請不要開這種危險的玩笑。
小恭平寧可委員長多派些任務給他多打幾場練習賽,他也不要再承受第二次長智齒的疼痛。
現在是怎麼回事?乍看之下是溫馨的家庭晚餐,卻有一個人缺德的壞人企圖想把兒子折斷丟給名為澤田綱吉的男人去照顧好繼續他與傻妻子的旅遊計畫。
當然雲雀家是一個特殊的家庭,不只父子涉入黑手黨,還另組風紀委員幫派在地下以錢洗錢,而馬麻卻是個純真到不可思議的好女人,在雲雀家有著萬能的微笑,惹的父子爭風吃醋,我說,要不是當年委員長用變態的教育方式兒子也不會變成跟你一樣的激進份子,關於這點責任絕對都在爸比的身上,只是他死不承認兒子跟他哪裡像。
──看也知道,全身上下都很像阿,不只全身上下裡裡外外也向的很阿。
*
就在智齒疼痛的第三天,小恭平才慢慢習慣那種疼痛,但右臉頰仍然腫的不可思議,以爸比來說,小恭平已經恢復夠了上班去吧孩子,以媽咪的尺度衡量,小恭平還在發燒上班駁回,小恭平只是腹黑的告訴小春馬麻其實自己牙齒還是好痛,關於他說出這句話他爸比可是一個字也不相信。
「小恭平張嘴,馬麻看看。」縫過的傷口好些沒?傻媽媽捧著兒子的臉頰認真的瞧他縫合過後的牙齦──在這樣的景象看在雲雀恭彌眼裡活似『兩人正在做接吻的前製工作似的曖昧』他心裡可是忌妒的黑火燃燒個旺盛,說時遲那時快拐子已經砸在兒子的腳邊,砸壞了沙發,嚇傻了媽媽。
「恭、恭彌!!」他只是假裝若無其事拉起受驚嚇過度的傻妻子在懷中,雙眼冷淡的看著好兒子,冷道了句「腳邊有蒼蠅,礙事。」在懷中的傻春只是嘻嘻笑了起來,任誰都看的出來『爸比在吃兒子飛醋。』看他以前對三浦春的追求者做了什麼事就知道了。
有一天她問,恭彌可不可以說恭彌以前到現在對小春做過你最滿意的事?
『應該是聖誕節那一天在接待室霸王硬上──』話還沒說完便被傻妻子遮住了嘴,瞧她急的像熱過上的螞蟻,臉紅赤耳,他帶著惡質的微笑攤手說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沒有其他的嗎?』她說。
有,幫你趕走那些像蒼蠅一樣煩人的追求者。
──再我看來這一項工作只是為了滿足委員長你自己的野望跟私慾。
回到現實,頭抵在他的前襟「恭彌你在吃醋阿。」
「沒有。」
「那以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獄寺先生怎麼說?」
──因為他靠妳太近了。
──『那不就是在吃醋嘛!』
這回他倒是無話可反駁。
男人總是要宣示領地阿, 關於剛剛那個重擊,小恭平只是沒料到委員長居然會在馬麻的面前砸壞一張沙發,而且瞄準的地方是他大腿的外側,他可是一點也不敢想像被打中的樣子,遠望爸比的感情史似乎看的見明顯的恐嚇及強迫還有招牌的咬殺及施暴在那些追求馬麻的傢伙身上。
──他不禁顫抖著。
他家的委員長出名的暴力及爛脾氣已經響遍整個彭哥列。
*
緊接著而來的第四天,恭平終於退了燒,才踏進彭哥列宅邸第一步馬上就看見他一直想打發的昌平跟昌浩,他們兩個死纏爛打的功力不蓋你,就跟隨時隨地都會出現的灰塵一樣出現的頻繁,你不是准首領嗎?澤田昌浩,還有澤田昌平,你不是應該有任務嗎?
對於這種問題他們給了一個雲雀恭彌式的答案『請長假了。』
我們要跟恭平同進退阿!可惜小恭平對這句話無動於衷,冷靜的問了那工作呢?
麻──就丟給藍波叔叔去做囉──。
──『請不要幹這種缺德的事好嗎?』
關於對工作上的責任,他跟委員長可不同,假如委員長是三天打魚七天曬網恭平就是七天打魚三天曬網,或許他會偷懶,但絕不推卸任何的任務,或是翹掉任何重要的會議,好孩子,你真是了不起。
「昌平,我們來打一場。」再家久了,閃避委員長的攻擊也有了心得,瞧家裡就可以知道到處都是被破壞的家具,面對傻媽媽的驚呼委員長只是說,反正家具也舊了。
「打一場?」他有些狐疑看著恭平。
「我是智齒痛但並不代表生病的人就是廢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話語刺入心坎似的,你太容易被看穿了我說。
老實說,昌平完全能夠體會恭平長智齒的疼痛,雖然他很平安無事的長出來了,可是昌浩再長的時候昌平已經長好的智齒卻痛了起來,這就是有點可悲又神祕的雙胞胎感應,那時兩人都把智齒給拔了,臉還腫的跟包子一樣大,但那已經是陳年往事了。
「春人呢?」
「正為了幫你代班而來跟我要求補償呢。」昌浩假裝若無其事的說著。
「算我欠他一次。」
「什麼?」
「叫你閉嘴。」昌浩撇了撇嘴,明天雲雀恭平派遣外島任務。
『請你不要耍脾氣公報私仇好嗎?』
看他握緊的拐子,你要小心點諾……昌浩,被猛禽盯上並不是件好玩的事,說真的,你不會喜歡那感覺的。
當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盯上,反而用準首領的權力壓著他,他到也不覺得怎樣,基本上──權力這種有公信力的東西對雲雀家來說只是用來參考的而已『尤其是委員長通常都不拿來參考。』
所以可以瞧見現在的綱吉小朋友忙的滿頭包,但是他也漸漸習慣了雖然這完全不是件好事。
「對了!我今天做飯給恭平吃巴!」當昌平這麼說的時候其餘的兩人只是面色鐵青,澤田昌平做飯連狗都不吃,況且他是像碧昂奇大姐學的料理,誰知道毒素會不會囤積在體內……。
「醫生說我不能吃重口味,找昌浩吃巴。」這個時候才感謝醫生說的,除了粥什麼都不能吃。
「別這樣麻~恭平知不知道昌平最喜歡你哪一點阿?」
「『離我遠一點。』」他很認真的從嘴裡吐出這句話,帶著扼殺澤田昌平燦爛笑臉的面容。
在好久好久以前委員長住院的時候也曾對藍波叔叔說過這句話。
然而第五天,正式春人回來的日子,恰好智齒的疼痛也減少了大半,幾乎看不出腫起來的地方,春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疲累,卻還是不忘調侃恭平幾句,他不以為意。
*
這已經是雲雀恭平19歲的事了,現在回想起來他還是覺得有趣,他望著比當年成熟許多的昌浩及昌平,三人等待著春人的歸來,不知不覺便談起以前發生的事,三個男人也勾起了嘴角。
「我回來了,恭平生日快樂。」辦公室大門被推開,春人丟給恭平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那可以算是四人之間的默契,只要有人生日,不管是在做什麼一定會排除萬難回到這個地方,並且附上今年與往後的祝福。
或許隔了這麼多年變了許多事,仍有些事不會改變。
「這不是恐怖箱吧?」春人莞爾一笑。
「你猜阿。」
恭平勾起嘴角,就像以前一樣,他要春人演奏一段生日歌,就像以前一樣。
金色的雲滑過窗邊,帶走今日的最後一絲陽光,彭哥列宅邸裡傳出了由小提琴演奏生日歌的旋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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