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綱京,真雲春[毆]+
+可做成家庭系列相關文[被八]+
+場面交錯有+
陽光灑進簡潔的辦公室,少年批閱著今日送來的公文,如果偶爾累了,在桌上小歇,如果倦了,就看看窗外的景色,偶爾門外會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推開說藍波又如何如何,不過今日與以往不同──。
黑髮的男人匆匆的近來問了他幾個問題然後又匆匆的離開,平時不會出現的男人在她回來之際出現。
『三浦──』
『正在客房休息呢。』
抱著獄寺隼人送的艷紅玫瑰細細品嚐它的香氣,當黑髮的男人匆匆推開房門的時候傻的一愣一愣,潔白的小禮服捧著一束玫瑰,加上細碎的光影點綴著她的面容,像幅畫似的如夢似幻,像是感覺的什麼,發現了什麼──
『恭彌。』
──青鳥,世間的幸福,是否都握在你的掌心?
*
聽見那樣的消息,她也慌忙的趕到機場乘坐午夜的班機飛往義大利。
她永遠記得,這樣陰沉的彭哥列大宅,這樣陰暗的氣氛,已經是首領夫人的她一定很傷心吧?
──聽見阿綱先生腹部被開了兩槍的時候,她的心依然有股悸動,她明白那是消除不了的愛情,剩下一點火苗撲滅不了。
推開深黑色的大門,京子就在裡邊,了平大哥在一旁陪著她,一路從門口跑來這裡不知道碰見了誰,只是隱約聽見有人叫她蠢女人,多麼令人懷念的一個綽號阿……。
「京子──。」
在哥哥懷裡的她沒有回應,只是身體顫抖的厲害,在了平大哥低聲說了幾句話後她才擦乾眼角的淚,帶著苦笑道『歡迎阿,小春。』
在眾人面前不能輕易表現出脆弱,京子的笑容令她心酸,看她紅腫的眼,一定哭了很久。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到這個地步沒人說的準確,只知道澤田綱吉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在鬼門關前徘徊不定,沾滿鮮紅血漬的醫療人員說著,現在還不能會客。
「有你的工作。」門縫外的聲音,是那個男人雲雀恭彌,他跟三浦春沒有很多的接觸,只是隱約感覺他是個危險的男人。
「京子就麻煩妳了。」了平欠身離開,而她只是握住她的雙手在這個時候什麼也說不出口。
──吶,小春,京子的幸福,好像就要破滅了。
挺著大肚子的她笑的平靜,此刻三浦春的腦中閃過好多她的聲音,湧上一股哀傷令她不知所措。
『京子,現在過的很好,小春你還是沒有對象嗎?我覺得獄寺跟小春其實很合呢。』
『小春我跟你說,我懷孕了,是雙胞胎喔。』
『名字已經想好了,一個叫昌平,一個叫昌浩,小春不是說過如果有孩子的話希望有平字嗎?所以我也要跟小春一樣。』記憶中的她甜甜的笑著。
不要哭,這種話現在根本說不出口,哽咽的已經說不出話,她心疼她,眼淚早已經止不住,那股哀傷的氣氛,令三浦春顫抖,俯身抱住旋然欲泣的她,陪她一起哭泣,安慰她說沒事,這是她現在所能做的。
黑髮的男人透過門縫杵在一旁看著她們心底覺得困惑,這令人困窘的畫面。
──還愛著澤田綱吉的她應該比首領夫人還要心痛吧?
愛上了卻不能在一起,受傷了確沒時間為自己傷心,比起首領夫人曾擁有過的幸福時光,她的回憶應該都是痛楚吧?
因為這樣的她,燃起雲雀恭彌對她的興趣,私下調查過她,知道的越多,就陷的越深。
「聽說蠢女人來了,在那裡面嗎?」
「不准進去。」銳利的黑瞳對他提出警告,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到現在,依然還沒有將她忘懷。
*
昌平,不要哭,懦弱的男孩媽媽不喜歡。
還有昌浩,噓,在不安分,爸爸就不會起來了。
三浦春聆聽著京子的夢囈,此刻才靜下心為自己心底的那份愛哭泣,月亮今天又被咬掉了一塊,她的心已經碎成了一地,可是好喜歡京子,發自內心的喜歡,放眼望著密閉的空間,究竟自己的幸福什麼時候會來到?
小春已經很努力的把那份得不到的愛放下了。
『好痛苦阿,這條坎坷的道路。』
她碎步離開京子的身邊,深怕吵醒她之後又淚流不止,推開厚重的大門,心情也跟著沉重。
「小春小姐,委員長請你過去一趟。」草壁,那個男人身邊的從者。
「咦?」困惑的神情。
「在那之前,請小春小姐把眼淚擦乾。」那是一條平淡無奇的黑手帕,連基本的刺繡都沒有,更別說滾著蕾絲的那種,平淡的黑色,散發著不平凡的氣味,黑色,她一直以為是那個男人代表的顏色。
「謝謝。」將眼淚擦乾,嗅見手帕的香氣,她曾經聞過一次,在日本,她發高燒住院的時候,這未到令她紊亂的呼吸平靜……一直以來京子都說去看她的那個人是阿綱先生,她卻打從心底相信,阿綱先生,不可能會來看她的。
明明知道是騙局卻還是傻傻的踩空掉進陷阱,至今這味道的主人是誰?她從來不知曉。
「這不是你的手帕吧?草壁先生。」前頭的男人點頭,她只是淺淺一笑,大概心裡也有個底。
「委員長說,這個味道也許可以讓小春小姐放鬆。」
──是阿,嗅著那味道,令人安心。
*
「委員長,人帶來了。」
進來。
那個男人裸著上半身,因為蒸氣醺濕的黑髮,背部完美的曲線還殘留一些水珠,隱約看的見水氣,讓眼前的男人看起來性感的誇張,她愣了一會兒反應式的轉身『非禮勿視阿。』
「怕什麼?就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嗎?」
「嗨咦咦咦咦咦!雲雀先生根本就是變態。」
從背後擒住她嬌小的身軀,讓她的臉貼在他裸露的胸膛,將鼻尖埋進她的頸子,那種樣子令他不知所措,像腳被釘住似的,緊張的喘不過氣,她幾乎可以說不認識這個男人,卻再心底浮出一股莫名奇妙的悸動。
「哭阿,不是很想哭嗎。」
被一個不認識卻看透自己的男人擁抱,怎麼樣也是驚嚇佔了大半部吧?
放開她的時候她還愣著,只見她慢慢轉動眼珠,像隻驚弓之鳥,緩慢的轉動身子,而那犯人正悠閒的打哈欠,一邊扣上不整齊的襯衫,這個時候腦子還是一片空白的。
「雲雀先生,這是你的手帕吧?那個時候小春幾乎是去意識,是你來醫院看我的嗎?」
──是又怎麼樣。
是的話,小春一直以來的幻想也要結束了。
才覺得奇怪,比起阿綱先生的味道似乎多了些侵略性,知道這消息她也沒有多震驚,因為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願相信僅此而已,原來是眼前的男人,一直以來埋藏在心裡的謎題也跟著解開。
『雲雀先生,小春可不可以哭?』
──在你的懷裡。
就這樣,靠在他肩頭靜靜的哭到深沉的夢境。
TBC.
──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恭彌你很忙麻。
──我這樣急忙的跑來找妳不是更忙?
她笑的甜,原本內心有的動盪不安瞬間移為平地,嗅見他的香氣她就忍不住想放鬆,拉住男人的衣袖,撒嬌的說『抱緊我。』
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先通知我,知道了嗎?
知到了啦。
*
等她清醒的時候,才意識自己裹在黑色的床單裡,可見她昨天哭的不成人型的醜態都被看見了,想到這裡不禁覺得糟糕。
『實在是太丟臉了。』
唉……將臉埋進黑色的被單,那撲鼻而來的香氣,令她放鬆的味道,不知怎麼的,這味道還真是好聞呢……尤其棉被的味道比昨天手帕上的味道還要濃多了,腦海裡閃過黑髮男人的胸膛,頓時竄起沸騰的血液,回想所有的情境他只有一個詞叫做害臊。
不,也許不只害臊,害臊、丟臉,這中間似乎還有迷戀、悸動。
「小春小姐,委員長交代我接妳過去,請問小春小姐醒了沒有?」隔著門說話的是草壁,他似乎就像雲雀家的管家,某方面來說──似乎也可以稱為私人保母。
「我起床了草壁先生。」比起昨天沉重的心情,今天明顯的放鬆了許多,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不是活在現實當中,但在坐上黑色轎車的時候那個瞬間便馬上清醒了。
還是高燒不止嗎?會客呢?這樣阿…?那──只好再觀察幾天了。
草壁的對話隱約透露出阿綱先生的狀況,這就是現實啊,想見京子哭喪的臉,心底還是覺得酸楚,卻不可思議的沒有昨日來的疼痛,至少,不至於哭到哭醒人事。
「草壁先生,這條路不是要去彭哥列的路吧?」
「我剛剛說過要去委員長那裡。」
看著蜿蜒的山路,腦筋只是一片空白,雲雀恭彌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似乎不像他所想像的如此冷酷。
終於他也慢慢開始思考除了澤田綱吉以外的事,當意會過來的時候才驚覺,原來她的思緒已經在他身上停留了好長一段時間──整整十年。
『哎,女孩,你實在是太傻了。』
*
「聽說小春姐姐來了,昌平想要看。」
「昌浩也想看。」遺傳到京子的神樣,昌平跟昌浩就像是小一號的京子,只是若以男孩來說,顯的有點太溫柔,像是一摔就會破裂的陶瓷娃娃,就個性來看,還看不出未來的走向。
他們兩人就是喜歡黏著她不放,想當然耳某個人的脾氣就會顯的暴躁,難得來一趟,時間都被兩個小毛頭佔走了,卻又不能對他們大吼,那會惹來她的白眼,甚至小小的數落他一下,所以只好忍氣吞聲掛起強迫性的微笑。
「昌平跟昌浩好像找高不少了諾?」
「我們都有好好吃飯喔。」
碰上孩子的時候,也是他被晾在一邊的時候,孩子天真嘛,哪會顧慮你這醋罈子的心情呢?
看著這樣天真的孩子其實心裡只浮出未來誰來接任首領的情境,以現在來說,他們都還太柔弱,像是雛鳥一般,兄弟反目成仇的狀況他見過太多太多,未來,到底會變成怎樣的場面暫且先不去想這些。
*
在山林中突兀的,辨是這棟日式的建築,在義大利很少見,深山之中更少見。
「委員長特地請來日本工匠蓋的。」見她困惑,草壁適時的為她解說,她只是腦袋遲遲無法恢復正常持續著空白的狀態,眼神中透漏著呆滯的神色。
──直到進入房中的客廳。
不搭調的聖誕樹杵在中央,透漏欣喜的樣貌玩味的繞著聖誕樹打轉,早就已經忘了那種過節的氣氛是如何令人開心,早就已經忘了過節該怎麼過才正確,直到剛才才漸漸找回那種感覺,那種甜甜的味道。
「小春小姐,請進。」
那男人就在裡邊,深邃的眼眸透露著什麼樣的訊息,她開始慢慢的想去了解,但還是有當下非做不可的事──得要先到京子身邊陪著她才行。
「雲雀先生,我想要找京子。」
「妳會哭不是嗎?」見到了的話。
說他會哭是好聽的話,實質上只是不想要讓她跟獄寺隼人有一點接觸,如果要一個女人對你死心蹋地的話,那就要先切斷他跟其他男人相處的管道──這樣的事再怎麼樣看都是病態。
「可是小春本來就是要來看京子的。」假如真的要陪在京子身邊,那就必須比她還要堅強,她漸漸領悟出這種道理,嘟著嘴巴覺得實在是莫名奇妙。
莫名奇妙的、莫名奇妙的還有莫名奇妙的,似乎全都發生在瞬間,那時間間隔太近,她只能用思緒暫時無法整理來塘塞內心激動的情緒──那是一股新的悸動。
──青鳥阿,你想要往哪裡飛阿?我看見你停留在某人的肩上了。
那之後,他不准她離開他的視線,那種強制性的佔有,她並不排斥,其實挺喜歡他叮嚀她『哪都不能去』時候的侵略口吻,她還是會從他口中聽見關於京子的消息,聽說她的情緒已經恢復穩定,也令她稍微放下了心,雖然澤田綱吉的病情依然沒有起色。
不可思議的是,偶爾,她會完全拋棄那些有關於澤田綱吉的感情,轉而投注於另一項事物當中,有時候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會看見黑髮的男人嘴邊彎起大大的弧度反覆的說著──『跟我在一起,三浦春。』
他會任性的躺在她腿上打鼾,她會摸著他的頭注視著他的睡臉,對於他說的在一起,她還沒有足夠的把握,足夠的思緒,甚至未曾離清過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但相信,那一天很快就會來到。
「委員長,剛剛彭哥列那邊來電,說澤田綱吉已經恢復意識了。」
*
「聽說,小春跟雲雀學長的婚禮在下個月要舉辦嗎?」溫柔的十代首領泛著溫暖的微笑,優雅的處理著公文邊與獄寺隼人寒暄,站在不遠處的那個男人含糊回了幾句話,心不在焉翻閱新一批的文件。
──那溫柔的男人會心一笑。
「跟你說過要把握的誰叫獄寺不聽,呵。」
「什麼?」
「沒有。」十代首領什麼時候也學會賴皮?
當他知道,那女孩愛上了其他人的時候──名為澤田綱吉的男人其實也減緩了幾許罪惡,腦中其實一直掛念著她失控哭喊時的情境,現在,一切都沒事了。
*
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京子已經在了,那份濃烈的情感,遠遠看著就感覺的到,那樣的氣份並不是她能阻斷的,卻還是鼓起勇氣踩了進去,在原地呆愣了十分鐘後他們依然沉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發現悄悄進入的她。
終究對他們來說,她還是一個無法介入的局外人,這一刻這一秒認清無法改變的事實,沉溺在夢中習慣了以後,要回到現實是多麼困難?靜靜的退出病房後剩下的只是無奈的笑容──十年的夢夠久了,要再做下去,也倦了。
停了吧?空轉的夢境。
被黑髮的男人擁入懷中,她的表情有些無奈,但又有釋懷的樣子,彷彿被男人擁抱的瞬間才回到現實,些許顫抖的身軀,卷縮在他胸前。
用黑色的外衣擦乾她的淚,頓時她只是想要離開澤田綱吉所在的地方僅此而已。
*
從那之後──又過了幾許時光?
女孩已經學會長大,學會認清自己的幸福,在憧憬與愛戀之間劃清了界線。
禮堂想起響亮的鐘聲,她上了他的黑色轎車將捧花往後甩,吶──會落在誰的手上呀?男人牽起他的小手,可以感覺到其中的甜蜜。
如果你問,剛剛你知道牧師們說些什麼嗎?
男人會回答『只見到他嘴巴一開一合的,腦子裡充滿她的身影誰還有心情去注意?』
如果問女孩,這一路走來是否太艱辛?
她會笑著說『如果這是命運,她願意相信。』艱辛呢?在嘗到甜美的結果後,一切都變的值得。
END
------------------------------------------------------------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