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7日 星期四

《雨詩》REBORN-山春

 11.雨詩
  
  
  十年前十年後場面交錯有,贈兔兔生日賀文雖然過很久了,英文有錯請不要吐我槽。
  
  
  
  那一天下著大雨,碰撞於地面的雨滴譜出段續的樂句,女孩輕甩手上濕透了的雨傘,有些哭紅的鼻子撞上身後寬大的胸膛,他拭去她的淚,勾起嘴角,總是能找到她的山本武,在爲澤田綱吉難過落淚之後。
  
  滑落的淚珠浸濕胸前的襯衫,男孩內心與女孩一樣難過著,卻將傷痛往肚子裡很狠的吞下。
  悲鳥之血,無視魚之傷。
  
  然而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下淪陷,她已經對他卸下心防,從卷縮在牆角獨自流淚到依靠在他的懷中,從為心中的愛戀哭泣──到不知道到為何而哭泣。
  

  
  聆聽雨的聲響,女孩泛起思念,依賴、依靠然後他們在一起了,是不是愛,她還不清楚,他卻坦然的說無所謂,曾經說過妳也是個好女孩,只是每個人都有他的命運,所以眼前所擺的才會是結局。
  
  
  ──但對男孩來說,女孩的結局才是他的開始。
  我說,天空飄下的雨阿,讓我訴說這段戀曲在天空染成橘紅之前。
  
  
  《11.POETRY OF RAIN 雨詩。》
  
  
  忽然內心傳來撕裂的痛楚,雨就這麼拍打落著淚的女孩,面前的男孩也哭了,她為何而哭?他又會何而哭?女孩止不住的淚珠,與雨交融落入塵土,男孩模糊的眼前吐出滿腹的抱歉。
  
  「對不起。」他重複的說著,想從女孩已經撒啞的喉中探詢些什麼。
  
  我說,你想要聽的是什麼答案?男孩請你告訴我,不論是什麼答案,只要你能夠不覺得抱歉,女孩什麼都願意說,她哭泣,為她內心愛戀的心情。
  
  「阿綱先生不必感到抱歉。」拖著嚴重的鼻音與哽咽的喉音,她硬生生的擠出這句話,這已經是她努力的最大極限,在也說不出任何話語,在他的面前;男孩愣了許久眼睛仍然朦朧,女孩眼底露出的苦笑他卻看的一清二楚,這場雨下的如此諷刺,與雨滴碰撞的地面聽起來為何如此哀傷。
  
  
  我說雨阿,如果你是為了掩飾兩人的淚珠而下落下的,是不是可以連內心的痛楚都一併沖刷?
  雨沒有答話,只是雨滴打在地上劈啪劈啪,如果你能說話,你會怎麼回答?
  
  
  他與她就這麼在朦朧的雨中矗立不動,最終女孩轉身離開,留下已經止住淚的男孩,他只是望著她的背影,沒有追過去的動作,只是淡淡的說著這樣對她最好吧?
  而雨依然下個不停,她沒有回家,不想被家人看見雙眼哭紅的模樣,她靜靜的蹲在公園的轉角處將頭抵上膝蓋試圖止住流不停的淚水,卻無奈的感覺溫熱的液體由雙頰滑入雙膝之間。
  
  ──然候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雨一直都沒有停過。
  ──涙也不知道留了多久,只知道當淚水停止了時候是看見陽光的時候。
  
  她還記得,她還記得她拖著溼漉漉的綠中制服,漫無目的卻有人指引似的停留在並中的操場。
  
  那裏沒有人,沒有任何人,天色漸漸轉黑,她歪了歪頭,用雙手擰乾滴水的百摺裙,心中的刺痛依然疼痛,男孩哭泣的臉依然清晰,雙頰又滑下了些許淚珠,但即是瞬間便停止。
  
  
  「呦。」聽見熟悉的聲音,她轉身,黑髮的男孩露出像陽光般燦爛的笑臉,她卻露出深沉的慘笑。
  
「山本先生……。」紅腫的雙眼泛著血絲,男孩拍了拍她的頭,沒說什麼將她擁入懷中。
  
  女孩愣了愣,呆滯的直視他充滿笑意的雙眼,他沒有說什麼,看著心痛的女孩其實自己心裡也淌血,卻無從言說,有幾次她哭紅雙眼的時候他企圖脫口而出自己內心的感受,但他沒這麼做。
  
  
  ──假如說了,假如做了,也許以後連抱緊她的機會也沒有了。
  
  
  趁她傷心欲絕的時候他心裡卻有些開心,因為可以抱著她安慰她說著沒事,互相利用的兩人,互相依賴的兩人還有互相療傷的兩人……。
  
  
  *
  
  
  那之後,她幾乎沒有在並中附近徘徊過甚至出現過,當有人問起,她哪去了的時候,黑髮的男孩只是露出有些心機的微笑說著我不知道呢。
  
  『其實她一直都在,在那個拐彎的遠處看著他們。』
  只是你們沒發現她的存在罷了,其實她一直都在的。

  
  有時候,在單獨回家的路上他會繞路到她身後輕拍她的背,或許她眼裡泛著淚,或許……偶爾會露出如釋重任的笑容,在澤田綱吉與笹川京子在一起之後。
  
  她在拐彎處看著他們羞澀的牽手,羞卻的互相凝視著,腦中惟有一片空白,真的,她什麼感覺也沒有,內心已經痛道疲乏,向眼淚流乾了似的再也不會留下任何一滴淚。
  
  她不再哭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黑髮的男孩慢慢察覺,她不再哭了,之後沒有潰堤的眼淚,他也不再將她擁入懷中。
  
  那之後,女孩總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看不出是什麼情緒,曾有一度這麼懷疑,她看著他也只是習慣而已,有一次在下著綿綿細雨的路上男孩這樣詢問,她卻這樣回答,山本先生有沒有真正絕望過。
  他霎時啞口無言。
  
  
  ──假死的心臟,你是否還會繼續跳動?
  ──胸口的鼓動,是不是還會再有?
  將右手撫摸著胸口之後接著是極盡的沉默。
  
  
  而他,就再個不到一個手掌之間看著她細微的動作,右手撩動她的髮,毫無生氣的眉頭,看起來不好也不壞的嘴角,山本武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牽著她的手開始在馬路上奔跑,去哪裡?沒有人知道。
  
  
  *
  
  
  沉寂的彭哥烈大宅今天掛著有點緊張的氣氛,明明昨天要回來的山本武直到今天都沒有消息,女孩大哭的聲音似乎隔幾條走廊就聽的見,溫柔表情的首領夫人,安撫她的十代首領;這也難怪,他從沒晚歸過,總是在預定的時間回到這個地方。
  
  突然的,她止住哭泣,眼神停留在門上,三浦春奪門而出,她說『他要回來了。』
  
  綱吉與京子相視而笑,小春的寓言從沒失誤過,她與山本就像有某種東西在聯繫似的,那也許是比血還要濃厚的牽絆。
  
  
  *
  
  
  她很確定他們跑了大約十分鐘,總共越過四條街,最後在一條巷口前山本武喘著氣她也一樣,臉頰浮起的紅暈大概是他最近看過她最好的臉色,雖然搞的兩人氣喘吁噓,她泛紅的臉頰,就像當時他看見阿綱一樣,他笑了。
  
  「小春還是紅著臉比較好看。」
  「哀?」
  
  他瞇著眼睛說著,忽然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什麼也沒說捧上她的臉頰吻著她的唇瓣,然後大概愣了三秒,他才驚覺越舉的自己臉頰滾燙的火熱,又大約沉默了四秒兩人四目相接看著彼此瞪大的雙眼,她先回過神,準備轉身卻被他溫熱的手抓的牢固。
  
  「不要逃避。」
  她與他堅定的眼神對峙。
  『妳已經不再喜歡阿綱了。麻,我是這麼認為。』霎時女孩流出了自以為已經乾枯淚水,然後她笑了,那是他從沒見過的,淒涼的微笑,愛情阿,怎麼能夠束縛一個人如此長久的時間吶。
  
  
  ──是很努力的忘記但不管再怎麼嘗試卻都怎麼也沒用。
  ──那就請妳將我綑綁。
  ──我願意為妳活在妳編織出來的夢境,就算是假象我也甘願。
  
  
  山本武說的強硬,三浦春盡著自己最大的力氣搖頭,那不行,行不通的,嘴裡喃喃唸著。
  男孩扯著她瘦弱的手臂硬生生的湧入懷中,她有些掙扎,但在發現沒有用之後便放棄了,在他的白襯衫前擦著自己還沒有乾的眼淚,細聲的啜泣。
  
  『我想妳不知道,在後面追趕著妳的人有多辛苦。』
  
  女孩抬起美麗的雙眸凝視著男孩的眼,她忽然被某些情緒感動,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某種東西。
  ──妳已經追趕他太久了。那些時間應該已經足夠了吧?
  
  
  *
  
  
  她衝出大門,哭花的臉有些難看,她撲進他懷裡哭了也笑了,那種矛盾的表情總會讓山本武嘻嘻笑著,抱著她說沒事沒事。
  
  那裡沒事?這裡不是瘀青了嗎?還有這裡,還有這裡,還有這裡……。
  這些話會搭著他的沒事,沒事,沒事,真的沒事……。
  然候她會露出他此生最愛看的笑容,雖然常常伴著淚水,但無所謂,她還是很美。
  
  你說,怎麼在一起了?
  那麼,我只能告訴你過程。
  
  她掙扎了很久大約五年,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第五年,但在釐清兩人關係的時間就已經用掉了三年,因為傷心過所以格外謹慎,她不輕易掉入名為愛情的深淵,若是墜入此處,不是天堂便是地獄。
  
  那天她紮起馬尾,帶著剪刀要他為她剪掉快要到腰部的長髮,他說,剪的不好看怎麼辦?她說,沒關係山本先生快點剪。
  
  透過他小心翼翼的指間她才終於下定決心,她認定那個男人或許就是她一生所愛,害臊的這樣說了,山本先生,我們在一起好嗎?
  
  
  
  *
  
  
  聆聽雨的聲響,我說,天空飄下的雨阿,每個人都有他的命運,相知相錯結成的網,有時候必須繞了好大一圈才能勉為其難在錯的到路找到正確的選擇,你說,難道不是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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