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祭只定文ˇ
日雲親指定《虛‧憶‧幻》獄春
平日吵鬧的彭哥列大宅異常安靜,也許是大家都出去了,所以連針頭掉落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他手上拿著沒遞給她的小盒子,現在沒有勇氣,將來亦是如此,他深沉的嘆了一口氣,當自己清閒下來的時候就容易想東想西,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亦是如此,窗外佈滿烏雲跟那時候同一個樣──
*
『今日天氣,會有豪大雨發生,呼籲各位民眾出門記得帶傘。』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有電視的光泛藍的一閃一閃,忘了關的窗又大風吹了近來,一閃一閃的白光透進房,伴隨著轟隆轟隆的聲音──
「媽的,快下雨了。」
他握緊手上的雨傘加快腳步,這片黑麻麻的雲如果下起雨一定會大的沒完沒了。
伴隨著打雷聲,再走快一點,走過馬路,走過人行道,路過的暗巷伴隨著嗚咽的聲音,雷聲『磅!』的時候轉變成濤濠大哭,他在站巷口頓了一下,向前走三步不理會,然後退後三步,暗巷裡的人兒穿著被泥土染髒的衣服,短短的百摺裙也沾上了像是草根、像是泥巴的東西,黑色的髮絲披散在肩頭,活似一個縮在牆角的流浪漢『而且還趴在垃圾桶上。』然後旁邊散落著一些馬鈴薯而且有一些還『發芽』了……。
「這個流浪漢居然穿百褶裙。」還有旁邊的馬鈴薯是怎麼回事?仗著這年頭怪事多又邪門的這點他不予理會,又打了一聲雷他加緊腳步往超市前進。
這種陰暗潮濕的天氣他最受不了,有時後惹的家裡到處發霉,上次還發現衣櫥裡也發霉了,一這種天氣來看,今年的梅雨季不會太短,他悶亨一聲,嘴裡喃喃念著什麼『泡麵、番茄醬、青菜。』
一開始的快走已經變成小跑步,他不想還沒進超市就淋的一身雨,看這種厚厚的雲層就算打傘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先生這是發票。」
「噢。」才買了這麼一點東西價錢就比以前貴個兩、三倍,他順手把發票丟進慈善機構的捐贈箱惹來旁人異樣的眼光,出店門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滂沱大雨了,他再外頭點了一根菸,看這種雨勢大概也不會變小,遠方是一對男女打著一把傘奮力的在雨中前進──
「十代首領?那不是十代手領嗎?」正要向前前進的時候他們兩便順勢的彎進一家精品店,這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比以前要來的親密多了?噴近走廊的雨水將他的煙惹熄,他順勢把他丟進旁邊的垃圾桶,撐起傘在大雨裡走動。
那個流浪漢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她似乎沒有傘,就算有傘,那也一定是把『破傘』,唉,我看就大發慈悲把這把傘給她好了,他湊近暗巷,果然還在啊?哼──他想也是啦,在離那條巷子幾公尺遠的時候就可以聽到為之驚人的哭聲了,我說她到底是怎麼了?
被大雨沾濕的頭髮讓她看起來更狼狽「喂。」他拍著她的肩,哭聲慢慢的從大哭變成抽噎的聲音,她轉頭看著他「什麼阿……是獄寺阿。」
靠,這流浪漢居然是認識的人,不只是認識的人而且還是那個傻女人「三浦春你在搞什麼東西啊?」
「獄寺你不會懂得啦。」乍看之下很無奈的表情,從某個方面來看他覺著那是『輕視』的表情──『這讓他更火大。』
「沒事就快點回家,地球很危險。」說什麼要留傘給她,一發現是這傢伙他就什麼都不想做了。
「獄寺你走開不要管我啦。」話是這樣說,那妳的手拉住我的褲管又是怎麼回事?
他又嘆了好長一口氣,雖然很想一走了之,不過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裡淋雨吧?他先撿起散落在一旁有些還發芽的馬鈴薯放到旁邊『勉強可以裝東西』的袋子裡,交給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的眼睛腫的不像話,鼻子也是紅的莫名奇妙,全身被雨淋的溼漉漉,白襯衫隱約可以看見裡邊的衣服,她怎麼會把自己搞的這麼慘?他脫下外面的短外套批在她身上,要她快點回家然後這個傻女人說著『我不想回家。』
「………。」這句話有問題。
「家裡沒人打雷很恐怖。」她噘著嘴這樣說。
「不然妳想怎樣?」
「去獄寺家好了!我可以煮飯給你吃喔,看你都吃些沒營養的東西。」
『你那發芽的馬鈴薯更沒營養巴!』心理這樣吶喊。
大雨下個不停,他撐著傘,她在傘外「獄寺你不是應該也要幫我撐傘才對嗎?」
「反正妳都已經濕了。」
「………。」話是這樣說,不過她還是遞給她半邊的傘,結果她使勁的往傘的中間擠過去。
『然後兩個人都濕了。』
「唶、忘了關窗戶了。」潑近來的雨水把他桌上的的相片沾濕,他把它扔進垃圾桶,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電視也忘了關。」他剛剛出門之前到底在做什麼阿?
「廚房發霉了獄寺!」他從衣櫃拿出一件比較小的衣服要她穿上,遞給她熱茶跟毛巾,然後加一句「妳剛剛到底怎麼了?」她簡單說一聲『跌倒了』然後搖頭沒有出聲。
任誰看到這個狀況都會知道她是在瞎扯蛋,他大掌附上她的頰──
『欸,蠢女人,剛剛在妳臉上的到底是雨還是淚?』
*
從那天之後他們之間也有改變,她不再纏著澤田綱吉,兩人的互動也不像以前一樣只是單純的打打鬧鬧,該說是他嗎?還是她?其中一人有改變或者是兩者都有,但他仍然不知道那天大雨中的她發生了什麼事──只有當天離開的時候說著的『獄寺,謝謝你。』他還記得當天她撒啞的嗓音,還有哭紅的雙眼。
偶爾一群人出去的時候他會很自然的走在她旁邊,她也會很自然的像以前挽著澤田綱吉的手腕時一樣的婉著他的手臂,他並不討厭這樣,兩人碰面的時間多了,談心的時間多了,一個月以後他才知道,原來她當天是因為放棄了十代首領所以才會哭成這樣,然後跑了一段路,然後摔了一跤,然後躲進暗巷,然後想這樣就不了了之。
說起來也奇怪,當這樣的生活過了半年的時候,他吻了她並沒有反抗,這樣的結果是不是代表著什麼?是不是──他們可以在一起?可是在過不久,不久之後就要離開了,她是否會等他?
『與其這樣那還是表明心意以後再走才是男人。』
他走進精品店,像許多戀愛中的人都或做的,買了一個小禮物,附上一張卡片,跟她約在咖啡店,一切都進展順利就好了。
她面色凝重,不知道到是哪裡奇怪,他正要開口的時候她搶先一步說著──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她雙眼噙著淚,這次沒有流下。
『獄寺,不要再見面了。』
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她。
還記得,當時他捏緊手中深紅色的小盒子,啞然的說不出一句話,很想在今天告訴她『我們在一起吧?』,然後下次的生日也會是他們倆在一起的一週年,是到如今還能說什麼呢?獄寺,要挽留也許還來得及呀──
但腳就像是被定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還記得,他回家的時候把盒子丟到堤方邊的草原裡,然後事隔一天他又跑去堤防的草原裡翻東翻西,早知道還想撿回來就不丟了,最後還是把自己弄得很狼狽。
他們兩人的感情就像季節留下的虛幻,似乎從來沒有人察覺一樣,最終被遺忘,最終他們還是走在不同路上的兩人。
*
他捏緊手上的小盒子,旁邊坐了一個人大口的嘆氣。
「怎麼了十代首領?」
「京子她不想搬來義大利,說什麼不想給我添麻煩呼──可是他不來我才麻煩嘛……這樣要多久才可以見一次面阿?雖然說這樣可以比較沒已顧忌是沒錯──可是放她在日本更令人擔心阿阿阿阿!!」
「冷、冷靜點阿時代首領──」他表情劇烈的變化,慌慌張張的,十代首領一點也沒變。
「獄寺你是怎麼解決的?」
「咦?」
「小春難道不是不想讓你有顧忌所以才離開的嗎?」
「咦?」
看他疑惑的綱吉又道「你從來都沒有問過她嗎?」
『可是……是她說不要再見面的。』
「獄寺,幸福會溜走喔,在不知不覺中。」
或許是這樣吧?他當年沒有挽留她是不是錯了?那現在來得及嗎?如果真的跟十代首領的情況一樣,那是不是他真的犯錯了。
當天他繞到了郵局,寄了快遞那盒子裡附了一封信,說是賭賭運氣也好,說不定她還在等他巴?希望很小不過總該試試,至少彌補一下十年前的過失也好,說是滿足一下自己的慾望也罷,當快遞寄出後的一個禮拜,她拖著大大的行李廂說著
「隼人,這十年來過的好嗎?」手上帶著他寄出的包裹。
他搔了搔頭害臊的說「我們可以從十年前在重來嗎?」
她說著「十年之間,他們兩人的感情其實一直都沒有斷過。」只是分隔兩地而已。
然後三浦春也搬來了義大利,附帶的事十代首領的老婆,也一起搭飛機快遞過來了,於是十年後相隔兩地的感情又聚在一起了──就算季節的變幻留下虛幻,還是會有東西留在那個瞬間是實也好是虛也罷,好像在也沒有這麼重要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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