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7日 星期四

《HSUN.上下》REBORN-子世代

 老實說我還沒下定決心把他歸在子世代還是家庭系列。
  尋是阿澄家的孩子請食用
  
  
  
  
  起初,巴吉爾也是在猶豫與懼怕之下,才讓雲雀春佔住在他家,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猶豫了好一段時間,收留她覺對是件自殺的戲碼,回頭看看那一天,她的要求如同她的人一樣理直氣壯。
  
  

  012.HSUN
  
  
  
  「小春要跟恭平再巴吉爾家暫時住幾天!」她牽著恭平,笑的燦爛。
  「埃??!!!!!」他睡夢綱醒,頭髮凌亂。
  那句話堅定清楚,絕對是用丹田發出來的吶喊。
  
  那一天,她的話就像是原子彈一樣,入侵了巴吉爾安靜的房間,就好像轟炸了廣島跟長崎一樣的驚人發言,這裡是廣島原子彈由雲雀太太投下,首領辦公室是長崎原子彈由雲雀先生投下,不,也許雲雀先生投的是比原子彈還要具威力的東西,比如說核彈。
  
  如果說,彭哥烈大宅是個地雷四散的魔鬼地帶,那巴吉爾家就是為一一片淨土,為什麼這麼說?請看看雲雀家孩子的爸,孩子的父親,孩子的拔,沒錯,請看看有著堂堂相貌脾氣出人意表糟糕的雲雀恭彌,只要他老婆跟任何一個人在宅子裡聊的愉快,那那個人通常會失蹤個一兩天,機於雲雀恭彌如此糟糕的紀錄,雲雀太太不敢對宅底裡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要去他家借住幾天。
  
  借住幾天,恩,借住幾天,或者該說──離家出走。
  所以這個時候雲雀先生肯定再首領辦公室大爆發吧。
  
  「這、這是為了什麼事?」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在整理他有點散亂的長髮。
  「恭彌想要咬殺恭平。」她默默的說,他尷尬的笑。
  我說這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只是昨天你不小心抓包尼老公而已,因為一次的意外,要犧牲巴吉爾一家大小,這到底是何來道理,一家大小,一大一小,巴吉爾,尋,尋,巴吉爾。
  
  「拜託!小春不知道宅邸裡道底有誰會收留小春。」雙手和十表情誠懇,只差下跪;所以妳就犧牲巴吉爾「小春有巴吉爾不能拒絕的理由!」如果是食物誘惑或是打掃家裡的話那就不用了,尋對於那些工作總是樂在其中。
  「埃?」巴吉爾歪著頭,老實說這傢伙其實到目前為止連狀況都還沒弄清楚,更別說是拒絕的機會。
  「尋也需要差不多年齡的玩伴吧?」妳知道妳介紹了一個惡魔給人家嗎「恭平快打招呼。」很顯然這位馬麻只了解了兒子的表皮。
  「你好。」小小的黑色的含首招呼,巴吉爾一家盯著貌似無害的他,不禁想著也許雲雀恭彌小時候也是這副模樣,也許邪惡要外放一點,也許個性必須激烈一點……也許……好吧,也許他們之間有很多的不同。
  
  
  站在巴吉爾身旁的小小身影對於雲雀父子,略有耳聞,正經解釋是,彭哥烈可靠的守護者父子,歪著解釋是,對於掠奪小春小姐的關心時常爭風吃醋互相咬殺對方的父子──而且兒子的戰鬥技能原本是訓練保護老媽用的,沒想到太平天下所以矛頭轉而對準他老爸,只是實力差距甚遠,雲雀恭平仍在錯誤中吸取經驗,通常旁白這時候都得遠目。
  
  「請多指教。」在巴吉爾身旁的尋對恭平伸手,禮貌性釋出,黑色的他點頭回應,沒有回握,尋淺淺微笑,看來就如傳聞一般。
  「看來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巴吉爾淺笑「也許會有點危險也說不定……。」
  「有巴吉爾在沒問題的。」她說,笑的神采奕奕。
  ──雲雀太太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窩藏雲雀太太的巴吉爾阿,泥不知道泥老公可以為了翻出泥的下落殺咬殺一窩人嗎?現在叫做雲雀恭彌的人八成把彭哥烈搞的雞飛狗跳吧?只要這個時候把場景轉到首領辦公室你就可以看到猛虎已經出籠撲向十代首領並且掐著他的脖子,吐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老婆在哪裡。』
  
  就算你這麼問……死守辦公室的首領先生也不知道的。
  
  
  *
  
  
  對尋來說,直到現在才是跟雲雀恭平正式的見面,以往總是跟隨在父親的身後穿梭彭哥烈與其他家族,就算見到也總是匆匆一撇,或是從昌平與昌浩口中聽說,不過對於腦中想像過的許多次第一次見面,感覺在今天的這個瞬間全部都被推翻了。
  
  「請把洋蔥遞過來謝謝。」位居廚房的兩人各據一方,尋播開洋蔥隨即傳來嗆鼻與刺眼的氣味。
  「泡在水裡。」黑色的他說「那個要泡在水裡處理。」又回應了一次。
  
  老實說,尋並不知道看見這個場景該不該發笑,他敢打包票,那是昌平跟昌浩絕對沒看過的場景,那便是穿著圍裙的雲雀恭平,圖案是小熊熊後面還有立體的尾巴,這與恭平在尋腦海裡的形象完全相反,雖然他還是穿著襯衫,只是他從沒想過居然在位面罩上圍裙居然會完全沒有違和感。
  
  「看什麼。」切著洋蔥的他淺笑,搖搖頭。
  「恭平好像也很熟悉廚房工作的樣子。」
  「這是必要的。」不然他媽生日的時候誰做蛋糕,其實尋真正想知道的是他在家裡圍裙的樣式,是不是就直接穿著有荷葉邊會是蕾絲的圍裙在廚房做菜──。
  
  試吃。
  阿──好吃。
  
  他們都是安靜的人,少少的話,少少的語言,安靜的呆在雲雀恭平身邊與呆在澤田昌浩身邊不同,昌浩的身上散發著祥和與平靜,好比安靜的湖水中飄蕩的小船,恭平卻散發出嚴謹威嚴的氣氛,好比不動明王的神殿,即使如此,那讓人震懾的氣氛卻讓尋有些嚮往。
  
  「那個,手上的傷痕是?」
  「任務。」看著恭平手上的傷,尋摸了摸鼻子,於是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回想以往到現在的工作內容,都是跟交涉有關,當交涉失敗的時候,必須派出去的即是這些守護者,已任務上來說,身體上最常受的傷應該是被紙張刮傷的痕跡吧,這麼說起來,春人先前也受點傷,難道是一起出任務的嗎?關於這個問題,黑色的他回答了,我懷疑我手上的傷是獄寺春人想要幹掉敵人的時候順便也把我幹掉的傷痕;這……。
  
  在調查雲雀恭平的時候,尋對昌浩問了,恭平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那時候他回答了,是抓住風箏線的人,直到現在尋還是不懂他的回答究竟該如何解釋,昌平則說了他是一個讓人無從下手的男人,如果要測試一個人的想法,那麼最好的辦法便是問一個不經意的問題,跟在父親身邊學到了這樣的一個道理。
  
  於是他說──十代首領曾經說過,惡並不存在,如果跨過門檻就全都是善,我們現在就是在跨過那個門檻對吧。
  忽然黑色的他停止了手邊的工作,緩慢的凝視著他的眼睛,這句話就等於,善並不存在,一跨過門檻就全是惡,黑色的他,是這麼回答的。
  
  尋頓時無語,開始思考了起來,那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回答,甚至在回答之後還若無其事的把飯菜端上桌,然後臉上面癱的臉微妙的顯露出,終於擺脫圍裙的表情。
  
  
  比起已經出任務的他們──自己似乎還沒正式的踏出一歩,不免的湧出來的想法,在安靜的啃蝕著自己不在意的某個地方。
  
  
  *
  
  
  如果說,再雲雀太太不再雲雀家的時候,必定會吵到的地方只有一個,那便是──首領辦公室,只不過如今只剩下雲雀恭彌戰爭過的煙銷,殘留的是飄散的碎屑。
  
  「首領你也真是辛苦了吶。」
  「麻……,每次都覺得會死掉。」看著幾乎被破壞殆盡的辦公室,以破壞來說,唯有這次連桌子這塊乾淨的淨土也成受了不少災難,巴吉爾坐在批成兩半的沙發上細細數著雲雀恭彌帶來的災害削減掉了多少彭哥烈財產的HP。
  「大概是──這個數字。」
  「這麼多……。」綱吉面色鐵青,那幾個數字實在是非常的驚恐,足足已用掉上班族整年的薪水。
  「因為首領辦公室是彭哥烈的門面所以,東西都是最頂級的喲。」巴吉爾淺笑,只不過在綱吉看來那是個透露出邪惡的淺笑,非常,非常,非常,邪惡的那種。
  
  話說回來……小春到底跑去哪裡了諾。
  其實──小春小姐現在在我家。
  咦。
  
  該說是生命線還是該說些其他的什麼,但是這是今天聽到最令他振奮的事情了,只不過當他開口問,可以把她送回去嗎?的時候,巴吉爾的這個麻──又讓他跌到了谷底。
  
  「尋也需要同年記的玩伴,而且又還沒跟恭平正式見過面。」
  「是嗎……。」這正意味了,他暫時安寧的日子還沒有來到,這時候首領也得遠目──。
  「尋也13歲了,想讓他正式開始這個工作試試,很多的事情,還是只能從經驗裡學起來。」綱吉淺笑,看來今年彭哥烈又多了一個人才,更是鞏固整體的結構。
  
  不過一定要連小春一起才行嗎?
  對於這個問題,巴吉爾又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噢不,是陰謀的笑容,許多光明背後總有許多灰暗的歷史對吧──綱吉。
  
  
  然而這次的事態卻不比以前單純,因為雲雀太太從來沒有用字我的意識離家出走過,通常都是別人慫恿或者團體出遊,為什麼?直到事情發生前,澤田綱吉一直都認為只有回家才是最好的庇護所,有京子也有昌平昌浩們,更重要的是,雲雀先生絕對不會到他家來找雲雀太太,然而這些原本既定的道理卻在今天通通推翻了。
  
  他兩眼直愣愣的盯著京子,瞇著眼詢問他老婆的去向,綱吉是緊張的寒毛發直,眼前是會隨意攻擊人的野獸,黑色的他雙手握著拐子缳胸。
  
  「放心,我不會對你老婆動手。」
  「阿……。」綱吉這時才放軟了姿態,一旁的昌浩看著父親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
  「小孩子就不一定了。」
  驚。
  「雲雀叔叔還真辛苦,要跟恭平搶小春馬麻還要跟恭平真風吃醋。」昌平NOOOOOOOOOOOOO!!!!!尼爸心臟可是快要死掉了「到目前為止來看,好像是恭平佔上風的說。」別說了,算我拜託尼,請看那傢伙的手已經準備好朝尼的臉揍下去了。
  
  「看來恭平成功了。」昌平如果你是無新的爸拔原諒尼如果你是故意的爸拔會記得一輩子的。
  「你說什麼。」
  「恭平故意讓小春馬麻聽到雲雀叔叔說要咬殺恭平的喲。」說這時遲那時快拐子已經馬力MAX的奔了出去打在澤田綱吉的臉上。
  「為什麼是打我……。」因為這一下對孩子來說負荷不了,而且我不能用當時本來要騙我老婆的理由來騙你老婆,這話是什麼意思?從他兒子10歲開始雲雀恭彌就想把恭平弄死然後在告訴他老婆說兒子被撞死了,不用擔心,他可以裝的很像,對於佔有他老婆他可是什麼都能做,只不過有打人在場的話就無法使用謊話矇騙了,所以拐子落在澤田綱吉的臉上。
  「恭平的技倆是我們三個一起想出來的呢。」
  嘎!
  朦朧中,澤田綱吉似乎聽到京子的慘叫聲,與兒子們倒地的聲響──。
  
                                
  TBC.

 
  我們都是成長在一個尷尬的時代,有時候,他偶爾會這樣想,好時代,壞時代,其實是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矛盾時代,而生存在此時代的世代,與一般人相同,在跌跌撞撞的迷惘與徬徨下生活,彷彿就像在濃霧裡一般。
  
  我親愛的──  


  
  012.HSUN
  
  
  
  大約也是這個季節,任性的天氣總讓他刺骨難眠,待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發現的是淌在枕上未乾的淚水,雲雀恭平在深夜清醒,那少女的臉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從那一天開始,秋天便是特別容易做惡夢的時節,而腦海中的意識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他搖了搖頭,企圖再次入眠,卻只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那噩夢令他口乾舌燥,也許是因為枕頭上的液體,其實他並不知道那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他唯一知道的是快要炸開來的疼痛,在記憶裡而非心臟亦非身體。
  
  「阿,你醒了。」他黑色的床上抬頭看,是三浦尋「喏,水。」他藍色的眸子盯著黑色的他看,已經是認識的第3年,從那天雲雀恭平他老媽帶著他離家出走到三浦尋家的那次之後,這幾乎已經要成為他的習慣,只要是秋季,他便會在每天早上準備一杯水放置在他的床頭櫃又或是辦公室。
  
  雲雀恭平接過水,緩緩地嘆了一口氣,腦中刺痛的感覺仍揮之不去,尋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表情,卻能從那表情中讀出情緒,他回頭看著黑色的床頭櫃,那少女的照片依然在那裡擺放著,深茶色的他垂下眼簾,嘆了一口沒人會發現的氣,不知道該誇黑色的他專情,還是該勸他看開,總覺得連續三年的這個季節看見的都是差不多的情境。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尋只是知道,他很痛苦。
  即使如此,也從來不過問,只有在澎哥烈有消息指出,雲雀恭平在秋季會特別的暴躁,出入澤田昌浩辦公室的次數變得頻繁。
  
  「老實說──你這樣挺像前一天去喝酒醉回來的人。」他在他身邊,半開著玩笑,語氣卻沒什麼起伏。
  「閉嘴。」他反駁,面癱,他淺笑,可掬的笑容。
  
  那之後他們沒有說話,只有深茶色的他又遞了毛巾給他,彷彿在享受那股沉默似的,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等待著黑色的他說出那句『滾,我要睡了。』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依然會微笑,輕輕的道『那麼晚安。』
  
  雖然平淡,卻有股平靜的安寧感,對於雲雀恭平來說,尋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如此,與昌浩那股強大的溫柔有所不同,很相似,卻有說不出來的微妙不同,也許是追隨者與被追隨者的那種誤會感,不管是什麼,他並不討厭。
  
  
  那天月色是有點詭異的橘紅,他來到恭平常常待著得頂樓,看著黑色的他平常看的景色,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如此普通的景色會值得他一看再看,尋找了三年,他依舊沒有頭緒,盤坐下來感受著凌晨的風,舒服的另他昏昏欲睡。
  
  
  「我來探望你了。」房號103,尋拿著花束探望吃了雲雀恭彌一個拐子的澤田兄弟,這是免費的買大送小,而且這次小的還送了兩個,房內的昌浩對他微笑,雖說是微笑,實質上只有半邊臉看的出來那是一個微笑。
  「雲雀先生還真是不留情。」把花放到花瓶裡,尋挑了張椅子坐下。
  「雲雀叔叔腦袋實在很不靈光,其實只要偏頭想想,最安全的地方其實非常好找。」昌浩語意深長地看著尋,而他並沒有回應昌浩的眼神「我帶了便當來。」
  「和他的相處怎麼樣?」他問。
  「普普通通吧,只是有點料想之外。」他淡淡的回答。
  
  
  ──然後說,我跟你一樣在迷惑著。
  
  
  感覺到了腳步聲,尋揉揉眼睛,不知怎麼的居然夢到了小時候,向他走過來的是昌浩,並沒有開口招呼,只是點頭招呼。
  「夢到小時候的事情了嗎?」他的表情顯露著驚訝,而另一個他依然露出與三年前相同的笑容,唯獨這次沒有被打腫的右臉,卻有打腫的左臉,看那個腫大的程度,打他的應該是恭平吧?
  「你怎麼會知道。」
  「尋的臉上有一種祥和的感覺,應該吧?或該說──第六感?」理論上第六感不是適用在男人身上的吧。
  「他怎麼樣?跟之前一樣嗎?」棕色的他問。
  「就像是生理期的女性一樣。」深茶色的他回答,我想意思是有點多愁善感,其實用鑽牛角尖會確切點,事實上這個季節雲雀恭平整個往牛角裡塞了。
  
  然後陷入的,依然是靜默,對昌浩來說在煩惱什麼事情的尋,是比恭平還要靜默的的沉靜,假如是恭平,在安靜之下帶點深沉的煩躁又或是彷彿石頭神入水中的那種感覺,是沉重,亦或是什麼昌浩並不知道,只是知道這兩者的差異性。
  
  棕色的他揉揉臉頰上的腫包,發出阿嘶──的聲音,尋看著他緊皺眉心,這個人就是準首領,看上去一副沒什麼腦子就連受傷處裡也很兩光的這傢伙,怎麼看怎麼不可靠,但卻經常讓許多人的臉上萌芽出笑容。
  
  「話說回來我們都被雲雀叔叔修理過吧。」
  「那是一段說來話長的故事……。」基本上也只是去你家要回他老婆而已啊。
  
  不過那天巴吉爾家用天翻地覆這個詞絕對合理,大隻的黑色惡魔殺氣騰騰第一件破壞的就是他家的大門,每個壞人攻擊若小家庭的時候破壞的總是人家的門面,尋已經記不太清楚雲雀到底說了些什麼,那個時候他的腦容量立即就被後續發生的驚恐世界塞滿了腦中的記憶體,硬要說起來,第一句話似乎是『雲雀恭平,你居然敢耍泥爸。』就像是世界大戰似的,巴吉爾家差點就灰飛煙滅了。
  
  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驚人的實戰場面,說起來在自己家看兩頭野獸打架是第一次的實戰,而且理由是父子的爭風吃醋回想起來真有點淡淡的哀傷,那真是一場精采的戰鬥,但雲雀恭平他媽似乎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不外乎是老爸又被數落了一番,她說的第一句話尋記的非常清楚,她說『你到底一直瞞著我對恭平做了什麼!』然後那頭黑色的爸爸野獸就像是被咬傷的獵犬般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
  
  「揍人的不是雲雀先生,是雲雀恭平。」至於原因,我不太方便說。
  「他們父子到底是……。」
  ──在背後談論人家的是非是非常無禮的。
  
  黑色的他聲音深沉的響起,他捕捉到了兩人忽然稍微僵直的軀體,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此時還能裝作沒事的就只有澤田昌浩而已。
  
  「早安恭平。」他對著他這麼說,尋只是看著根本還沒發亮的天色,準首領似乎常常說出一些累贅的無腦語言……「現在不是說早安的時候吧。」棕色的他投以一個淺笑,然後直愣愣的注視著地平線。
  
  黑色的他湊到尋的身邊坐下,老實說三個男人湊再一起看夜景有點淒涼的感覺「這個地方坐三個人太擁擠了。」
  「恭平,想要把我踹下去是很不人道的。」嘖。
  
  那是黑色的他放鬆心情的地方,起初就只有他一個人會在這裡悠閒的度過一天,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地方也出現了別的身影,而且老是佔據他的老位子,尤其叫做澤田昌浩的傢伙每次都在他要休息的時候躺在那邊呼呼大睡,落在左臉的腫包就是這樣出現的。
  
  忽然閃爍的街燈一個一個的熄滅,彷彿在等這一刻開始的昌浩眼睛亮了起來,世界似乎落入黑暗,沒有一點光芒。
  
  「這種感覺有點寂寞。」尋看著自己在黑暗中不清楚的手,說著,昌浩拍拍他的肩,彷彿要他放心似的,他們又凝望了一會,動物們先開始甦醒,遠處開始出現了淡淡的光芒,射入的是太陽照射的第一道光線,尋才明白了時常來這裡的他們等待的變化是什麼,似乎連心都開闊了起來,索性往後躺,瞥見雲雀恭平已經闔上的眼睛,安穩的呼吸,他終於也感覺到疲倦。
  
  如果能帶著這個心情一直前進就好了,埋下對自己的期許,不管事身體或是心理都放鬆了許多,聽見昌浩傳來的鼾聲,那麼他也來打個盹應該也不為過。
  
  
  ──迷惑只是一種追求答案的形式。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黑色的他對他說的答案,不過那些煩惱什麼的,對當下的自己一點意義也沒有,就像是一張白紙等待著重新出發,只要記得這種感覺,就足夠了。
  
  彷彿這是一站的完美結束,當列車又行駛到下一站的時候,又是人生的下一個階段,簡單的快樂也不過這樣,就算是感嘆時代,世界依然在運轉,就算是迷惘──我們還活著,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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