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7日 星期四

《青澀》REBORN-子世代牛郎祭


  
  +懺親家春人串場有+
  +昌平視角+
  +內容為平淡的短文ˇ+
  
  
  

  
  
  
  這麼說來,成年之後他便很少與昌浩度過一班平凡的週末。
  這麼說來,成年之後他們似乎很少見面的機會,除了現在在牛郎店工作的日子。
  
  
  那麼,ㄧ開始他摔壞了那個骨董瓷盤,會是個契機嗎?
  
  
  在昌浩點了一杯環遊世界恭平臉臭的要死遞出調好的酒春人附帶『上班前別喝烈酒,白痴』之後,昌平漸漸的發現了他們漸行漸遠的關係──感覺有點寂寞。
  
  哎呀,以前會黏著自己的昌浩去哪裡了呀,昌平趴在桌上露出流浪狗般的渴望神情,恭平將杯上的指紋擦乾淨,別像隻喪家犬,澤田昌平,他是那麼說的;算了,他還有恭平跟春人麻──算了,是自己太忙了阿笨蛋,是自己埋頭於工作裡了,所以才會和昌浩漸漸的疏遠吧?
  
  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亦是天氣的附加條件讓他產生的錯覺,他覺得他與昌浩有些格格不入,不是無法相處,而是忘了如何與他相處──吶,我說,雙胞胎有心電感應吧?那我們有沒有呢。
  
  
  
  34.青澀.
  
  
  
  現在的準首領,現在的澤田昌浩,漸漸的讓他感覺到了不可高攀的關係,兩人之間出現了一到隱形的牆那令他們產生了隔閡,就算自己是澤田昌平,也被自己內心中所產生的敬畏給活生生的趕跑,將昌浩定位在不可侵犯的區域,將自己鎖在他的下階。
  
  因為太景仰昌浩了,所以我接近的話,他會不會感到困擾呢──會打擾到他吧?他那麼忙錄。
  我希望,昌浩可以繼續努力下去,我也可以在旁邊支撐著他。
  
  他在吧台前吐氣,離客人來之前只剩三十分鐘,他也向恭平要了一杯環遊世界。
  「別喝,會醉的昌平。」讓二托腮盯著酒量不是非常高明的昌平看,帶著一絲淡雅的微笑,他嘟了嘟嘴,淡淡的回應了,恩。
  可是他好想嚐嚐看,昌浩在開店前總是會喝的酒,環遊世界,昌浩在收店之後總會喝的酒,他偷偷的問過恭平那是什麼?他只是說那是烈酒,翻著店裡的菜單卻遲遲不見那杯酒的名稱與價位──因為太烈了,所以不在單子上,這只是讓他更想嘗試。
  
  「老闆,你有摯友嗎?」
  「啊?」
  「沒事──。」
  
  老闆看起來就是一臉沒朋友的樣子,難道不是嗎?他默默的離開位置走向酒紅色的沙發,讓二望著不對勁的昌平與恭平對上眼,卻被恭平狠狠的瞪了一眼,本來想說什麼的,見狀立刻閉嘴,沒用的老闆,凶狠的員工,他只是笑著繼續凝望著自己的牛郎店。
  
  
  在客人進來的那一瞬間,昌平收起自己落寞的表情,掛上燦爛的笑臉──Saluti di mattina,;上鉤的嘴角,迎接著第一位客人,斜眼看著昌浩淡淡的笑容,自己也沾染微笑。
  
  ㄧ切,就與平常沒什麼不同,ㄧ切,就如同表面上一樣毫無波動,只是心中泛起的漣漪有誰能看見喏,只有春人默默的凝視正在微笑的昌平,在想些什麼?不知道喏。
  
  
  *
  
  
  自己曾經那麼認為過,是不是從來就沒有人真正理解過我?
  我蹲在河邊看著溪水泛起的漣漪,直到夕陽照下金色的光芒之後,我聽見背後有人喊著我的名,我很快的轉頭,那情景彷彿看見另外一個自己往我這裡直直的飛奔而來。
  
  ──那個人就是昌浩。
  
  不管我在哪裡,他都能找到我,不管依循的事什麼線索,那一幕我還記憶猶新,他牽起淚眼盈框的我溫柔的笑著,好了昌平──我知道你為了什麼,別哭了。
  
  
  「昌平!澤田昌平!靠!」
  「呃……是春人阿。」
  「什麼是春人阿,已經要打烊了蠢蛋。」
  
  
  他使了一些力氣撐起自己的身子,揉揉惺忪的眼這才發現只剩下他頭上的那盞燈還亮著,昌浩為著圍巾,笑著,要把你丟在這裡了呦,開玩笑的語氣。
  
  入冬了,他們紛紛加上了厚重的衣服,恭平的黑色風衣,春人的雞皮外套,昌浩的淺色風衣,而自己就只有長袖的襯衫,裡面還沒有任何衣服,哎呀,這不怪你粗心嗎?早晚溫差大,但這就是昌平,神經大條的忘東忘西,他縮著身子留了些鼻涕。
  
  
  「昌平來吧?」他打開淺色風衣,昌平整個縮進去,恩,縮起來的話──大小剛剛好,接著把圍巾繞在他脖子上,昌浩得意的說「沒問題了!」
  「我說,你們這樣我好像看到雙重影像了。」不,應該是小殘影,有時候雙胞胎就像變魔術一樣不可思議。
  
  兩人共用著一件大衣,圍著同一條圍巾,雖然在縫隙的地方會有風鑽進去,可是在昌浩的身邊覺得好暖好暖,明明就像另外一個自己,但又與自己完全不同,他嚮往著──我很喜歡昌浩,但是我這份景仰的感情,是否會對他造成困擾。
  
  
  入夜的時候,在自己房裡放起Bjork有點暴力的搖滾音樂,至少,他認為那是搖滾音樂,模仿著玩音樂的搖滾歌手拿著麥克風彈著空氣吉他在房間裡跳來跳去,老實說──有點愚蠢,在某個晚上,春人就看著發狂的昌平覺得有點害怕,這傢伙是瘋了嗎?那是他第一個想法。
  但那是他舒發壓力的方式,也是每天的例行公事,解放每天的壓力;跳累了就索性攤在床上,因為那樣睡壞了好幾張彈簧床,最高的紀錄是一個月一張。
  
  脫下溼透的衣服,把和水擦乾,他累癱在床上,用厚厚的棉被將自己包裹起來,就像大型壽司那樣的包法,Bjork,他開始跟恭平說話也是因為這個歌手,巧合的發現了恭平聽的隨身聽裡頭也有她的歌,於是向他攀談,那是他們成為朋友很重要的ㄧ步,至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當前些日子發現昌浩對Bjork一無所知的時候他有些開心,因為喜歡Bjork是他跟恭平之間有,而昌浩沒有的,同時又有失落與失望,因為自己也喜歡Bjork的音樂,但是昌浩卻是從恭平那裡發現Bjork這個名字。
  
  
  「昌平─」昌浩推開門露出半顆頭,眼裡帶著笑容向他招手,他塞給他一把花型糖,各種顏色的糖果在手裡,他爽朗的微笑說謝謝。
  
  手裡握著花型糖,他最愛吃的花型糖,花型糖很美,就像人生,因為製作的時候充滿了許多不確定性,所以花紋不可能會一樣,就像每個人的生命,因為充滿了不確定的因素,所以很美。
  
  
  *
  
  
  在聖誕節那一天,店裡有著不可思議的溫馨感覺,黃色的燈與店裡深紅的顏色混雜著,親愛的,聖誕節你希望收到什麼禮物?他在吧台等待大家的來到,昨晚吃了一把花型糖,滿足的睡不著覺。
  
  他盯著恭平擦拭著明明就很乾淨的杯子,默默享受這樣的時光,好像全都是他的,好像全都是他的,恭平是他的,春人是他的,牛郎店是也是他的──昌浩呢──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自己就不是最重要的了。
  
  「恭平──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應該要有親密的綽號嗎?」比如我叫阿平~你是小恭!
  「不覺得。」
  「阿阿,各位早安阿。」昌浩亂七八糟的頭髮,胸前不對稱的釦子,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恭平,你有幫我準備環遊世界嗎?」吧檯後的他遞出一杯紅色漸層黃色的酒杯,昌平直直盯著看,很想嚐嚐味道──。
  
  我想,現在能這樣跟昌浩相處,全都是因為我們是雙胞胎的關係吧?不是有人說,血緣是無法劃開的嗎?如果,我跟昌浩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我還能像現在這樣跟他說話嗎?
  ──假如真的是那樣,我不管股起多少勇氣,都會緊張的無法開口說話吧?眼前的昌浩是那麼耀眼,自己在他眼裡究竟是什麼?
  
  「恭平,今天的酒比較烈。」昌浩噘嘴,將空了的杯子放在吧台,拍了拍昌平的肩,聖誕快樂,想收到什麼禮物?
  「你想知道嗎?」
  「別聊天了你,看你釦子還沒扣正吶!」讓二的催促聲。
  「下班再說吧?一定要告訴我。」
  
  
  這麼說來,我和昌浩個性開始分歧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在記憶裡不斷思索著,才忽然想起了是那個夏天吧?他離開家獨自到法國的時候,那時候他安慰著垮著臉的我說『昌平別哭,我們有心電感應,因為我們是雙胞胎阿。』看見昌浩眼下浮現的血絲,與晶瑩剔透的液體,讓他的眼睛錯覺的明亮,那一刻,我才發現,ㄧ直並肩走著的我們,原來不是一直並肩著──他已經超前了我好遠好遠。
  
  
  在老闆敲響杯緣的那ㄧ刻鐘,牛郎店又開始營業著。
  然後在安靜的夜裡,閃爍著微弱燈光的牛郎店,你又再想些什麼?親愛的。
  
  
  *
  
  
  「這些東西該擺哪裡好?」春人搬著成堆的禮物,不斷的在店裡的倉庫進出,而手中那些粉色的禮物,正式店裡兩位牛郎獵食所得的耶誕禮物。
  「把這些東西賣掉草說也値不少錢。」老闆,請你不要打別人禮物的主意麻。
  
  他們忙著搬運著禮物,拆開的,還有包裝的,當昌平拆到第二十個的時候就表次他已經累了,請大家多多支持環保工作,不要使用太多的包裝紙──。
  
  
  「昌平,可以告訴我了嗎?」昌浩收工之後又點了一杯環遊世界,昌平直楞楞的看著。
  「我的聖誕禮物──就是想喝一杯環遊世界。」我想跟昌浩一樣,我想跟昌浩更貼近一些。
  「你撐不過一杯。」恭平為他遞上,附加著春人的不要給他──白痴,他酒量很差。
  
  
  結果──他連茫都沒有,就直接醉了,還真的環遊世界了。
  紅通通的臉在黃光照射下顯的更紅潤,這樣一來,我是不是也成為了昌浩身邊的一份子了。
  
  
  昌浩跟恭平對視相視而笑,春人扶他上車除了今天不用搭昌平的車回家以外,就是意外的有著好心情,你什麼都不需要改變阿親愛的,要有你才會完整。
  
  對其他人來說,只要看著昌平,就能對於現在處於的現實而感到放鬆吧?因為身邊還有個那麼單純的蠢蛋阿。
  
  
  *
  
  
  「放在沙發上就好了,謝謝你。」春人臉上不悅的,估農了聲,隨著恭平來到了昌浩與昌平的家。
  「別吐在我身上話先說在前面。」他的房間,並不像他的人,他的房間很乾淨被整理的井然有序,而春人最喜歡的角落,就是他的CD櫃與音響。
  「他很喜歡那個角落。」昌浩說著,恭平淺淺的微笑。
  
  
  要留下來過夜嗎?
  不要。
  
  
  「回程我開車。」恭平拎起鑰匙,看著熟睡的昌平,淡淡的微笑了。
  親愛的,你說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只要被遺忘了,那麼那件事就不具有任何意義了吧?
  另一個親愛的,在昏頭的時候說了,就算遺忘了,但是事情就是發生過,這也是不會改變的,你說對嗎?
  
  
  
                                   END
  
  
  
  
  這是一篇超淡的文章,雖然題目是青澀,但是文字裡並沒有那兩個字,我想營造的是昌平有點鑽牛角尖的感情,不知怎麼的,昌平只是帶給我青澀,跟神經好大條這幾個感想,感謝懺親家春人串場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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