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23日 星期日

《0與1之間的亂數》數碼寶貝.光美

+年紀設定為大學剛畢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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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全世界都是用01的原始碼組成,那麼,人類的代碼會是如何排序?
如果加入感情計算,那排序又會如何變換?
假使用代碼就能夠組成世界,那麼,他輕易的就可以把世界看穿。


*

那全是因為一封電子郵件造成的一連串驚恐與椎心的刺痛,他先是看著寄件人的名字許久,然後把內容與寄件的信箱重新核對,為的只是想要確認這封郵件並非惡作劇,倘若真的是由素娜發出去的,那麼至少有90分可信。

他好不容易練習了很久,在美美面前不害臊不臉紅,也為了成為能夠配得上她的人不斷努力,而當今這封信件又是什麼?

『忘記告訴你了光子郎,美美跟太一要結婚了喔。』美美跟太一要結婚了?在信服信件內容所說的這件事情之後,他的心差點從嘴裡跳了出來,美美跟太一嗎?不是,太一跟美美嗎?

不不,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他們倆人,八字都沒一撇,也一點跡象也沒有,正因為如此他才敢努力放心的專注在學習之上,短短的十分鐘,他花了五分鐘確認訊息的正確性,又花了兩分鐘凌亂,接著的三分鐘內,他心裡至少出現了不下百次的『什麼』跟『蛤?』

為了冷靜下來他還開始解起了以前覺得無趣的數學證明題,帶入公式、帶入公式,然後他還是沒冷靜下來,在房間裡托住下巴來回渡步──『不應該是這樣的阿,倒不如說應該會發展成這樣嗎?』

──他從不擅長分析感情,一直以來都是。

四年前,太一確實因為素娜的關係,支身前往美國唸大學沒錯,恰巧他跟美美的大學都是同一間『太一也在美國陪你真是太好了呢。』他當時甚至還說了這種話。

那,實際上這件事情到底是怎樣啊……。

努力、努力、努力,直到成為配得上她的人之後,他們會走近,他會牽著她的手,然後──然後這些都是自己多年前自以為會成立的遠大計畫,甚至他還為此寫了公式,怎麼回事,現在想起來竟然有點蠢。

對你就是蠢,蠢在忘記計算了人生中的變因。

*

那一天,美美回來了,跟太一一起,太一提著美美的行李箱,兩人似乎親密了不少,當時他並沒有去機場迎接他們,只是在伴隨著風雨的天氣中,捲曲在角落,傾聽心落下的聲音,好似在落下時不斷湧出氣體發出噗……噗的聲音,不斷的落下、落下、落下,下沉,下沉,再下沉,他不知道底層在哪裡,只是跟著向下沉落的心讓意識跟著前進,跟著落下,卻也同時做好隨時都會停止的準備。

而她撥了很多通電話與許多封的短訊給他,他並沒有接起或閱讀任何一封短信,在那二三十通未接來電與短信之間,太一的幾通電話與短信就這樣夾雜在裡面。

只要一下下就行了,一下下應該就能夠恢復了,只要再一下,他就可以變回那個沒有受到傷害的光子郎,只是他也想要有自怨自艾的時間,想要有認為全世界就只有自己在此時此刻最無助,而朋友們都沒有人想關心他的這種任性。

──但他並沒有得逞。
阿助來了,帶著一些食物。

「欸?太一跟美美?那是當然的阿,就是因為聽說了,所以我才確信你在家的麻,不要擺出這種臉阿,你要認輸嗎?」
「恩……。」這並不是同意,僅僅是因為思考而發出來的考慮聲。
「畢竟有時候,信阿電話阿,全都比不上在身邊的感覺麻。」
「唔!」阿助開始工作之後的無心之語,常常,常常有意無意的戳中他的真心,沒錯,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比不上太一,只因為太一在美美身邊。
「好了,閒聊就到這裡,你去忙吧。」把甜點放進嘴的阿助,在粗框眼鏡後抬起頭,帶著大哥般的笑容,指了沙發後方的電腦桌。
「呃,咦?」
「受到打擊的時候,就是應該要讓自己忙碌阿,光子郎,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有受到波即喔,因為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麻。」同時,他拿起醫學用的書在手上反覆翻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像是笑著自己,並感謝阿助的關心,他放下手邊的食物,慢慢走到了電腦前面。

「對了,我知道你最近在忙專利的申請,但是,熬夜還是不行的喔。」
「是是,醫生先生。」

*

如果為了某人,或是某件事情付出了所有的心思與努力,但卻沒有得到應該要有的回報,那麼,之前所做的決定與所做出的努力,是不是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而那些說著『我不需要回報』的人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又有幾分真假?

彷彿全世界只剩一人那般安靜,他敲打鍵盤的聲音格外清澈,特製的鍵盤,比較省力的那種,他上個月買的,但向來念舊的他,還是有點想念舊鍵盤的手感,托腮讓思緒轉一圈,貌似也只是回到原點。

在無數數字流竄過眼前的時候,他抓到了一組亂碼,就像美美在他心中留下的一樣,接著,他的電話又在嗡嗡作響。

「光子郎,你終於接電話了阿!」電話那頭,是太一的聲音,看看日期,他已經兩天沒睡了,頭快要痛到炸開了,甚至不確定當天阿助是幾點走的,只知道那之後首次回過神,就是現在這個時刻。
「呃,恩恩……,因為專利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呢。」說謊。
「咦──美美還吵著說要找你,那還是我們兩個先瞞著她聚一聚?」
「喔,好啊。」等等,他剛剛說了什麼?
「那就約在明天吧,我才剛回來,東西都亂糟糟的,抽個一兩小時,在河堤吧。」

什麼?他剛剛是答應了嗎?他剛剛是答應的事是?他到底做了什麼啊……,自己的心情也還沒理清,就先去見人家未婚夫嗎?雖然腦中跑過不下數次他揍了太一一拳的場景,不過就因為現實無法做到,所以才在腦中想像了許多次阿。

光子郎,你連揍人發怒的膽量也沒有啊……。
沒辦法,誰叫他是知識派。

TBC.


又挖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填滿,但應該可以比太美那篇快吧。
嗚嗚光子郎被我寫得像是個生理期的少女(遠目
不知道WW一直有種想要狠狠虐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變成一下沉一下輕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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