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重點來ㄧ發
寫好很久了但今天才整理過
開始整理文堆/恭平 昌浩出場
====================================================================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他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他記的那時候委員長對他說過的話，他是那麼說的── 世界上有很多壞人，會搶奪你重要的東西，如果自己不變強，就只有下跪乞討的份。
「所以壞人，連馬麻也會搶走嗎？」
「恩，會喔。」
那一天，他笨拙的父親異常溫柔，漆黑的雙眼後方是他未知的世界，那雙眼向他說著『跨過來吧，雲雀恭平。』是要被掠奪，還是掠奪別人，都取自於自己的努力。
「不是還有委員長嗎？」即便接受了許多的訓練，他依然天真，像是不想要接受這樣的安排，噘嘴說著，當然他也做好了被巴頭的準備，因為雲雀家的男人，是不能說出這種話的。
但是那個惡魔，並沒有用言語嘲諷他的天真，或是先打出一個直拳，只是像一般人一樣伸出手，摸著他的頭，沉默了一會才說出口「把你的天真丟棄，然後成為我吧。」
*
他將空氣吸入齒縫間，抹掉沾染於臉頰的血液，有自己的，也有不是自己的，當時年幼的自己之後，訓練開始跟往常不同，他不斷的，不斷的，跟委員長對戰，執行數不盡的任務，不知不覺，成為了現在的自己。
掠奪或是被掠奪，這不是沒選擇的問題嗎。
保護著澤田兄弟的純真，他努力的跟自己的天真道別──想要成為，能夠讓人依靠的力量，豪不後悔的成為了現在的雲雀恭平。
未來的他們，會在血色的風雨中渡過，他知道，也有了覺悟。
那天他的母親牽著他小小的手，發現他虎口上長出來的繭，她只是什麼都沒說，緊緊的把他抱在懷中，即便她是糊塗，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可以被雲雀恭彌呼弄許多次，但她永遠都知道，他們為了現在的和平付出了什麼。
嚴厲是必要的，但是──溫柔也是必要的，然後如命運那一條路所預言的，他與澤田兄弟的生命交纏在一起。
他記得他第一次走入首領辦公室，與十代首領一對一面對面的場景，那個人笑著問他「說說看，你是為了什麼而努力呢。」
當時的恭平，看著那個人的雙眼，被窗外射近來的那一道光刺到瞇上了眼，他堅定的回答了「為了未來。」因為那個人背著光，他看不清楚十代首領的表情，只看的見他裂開嘴微笑，勾起一股讓他有點恐懼的笑容。
『就連那個看起來溫馴的擇田綱吉也是掠奪者。』父親說的話，並沒有錯，而且非常準確。
沒錯，我們的未來，是不強悍就沒有的，是不站上頂點就會被掠奪的，他們活著並不是理所當然，他從好久好久以前，就知道那個道理，並且毫不懷疑。
──但是阿，恭平，你不能光想著自己努力，這是一個人辦不到的事情。
回憶止於此，他穿著黑色西裝，正準備離開朋哥烈宅邸，卻遇上了昌浩。
「阿──你回來了阿？恭平，然後這麼快就要走了？」
「……。」對於這位沉默的好友，昌浩已經應對的非常熟悉。
「來參觀我的菜園吧，今年也是大豐收喔是，我正要去採收。」
黑色的他把昌浩從頭到腳掃視了一便，草帽，圍裙，桶子，鏟子，這樣的裝扮實在很難跟準十一代首領連接起來。
「好玩嗎？那個任務，你很久沒去日本了吧。」他們並肩走，一如往昔，雲雀恭平的話依然字字如金「欸你看，這麼大的尺寸的青椒，很厲害吧。」
「……。」
「這麼說來沒跟你好好道謝過呢。」當時的他蹲在花圃邊，托腮看著澤田昌浩熟練的抓起一條一條肥大的菜蟲，菜園是有機的，記得昌浩曾得意的說過。
「關於什麼。」
「你很努力保護我們的這件事情。」
當恭平先行一步跨出去的時候，昌浩並不是沒有發現，他發現了，而且沒有把視線別開，他鼓起勇氣看著恭平的身影與傷痕，接受了恭平的好意，順著自己的心做了每一個決定。
「我很感謝……，也覺得很抱歉『要是自己更強一點，或許就可以讓我們晚一點踏入這裡』體貼的你ㄧ定是這樣想的。」
「你不要隨便臆測。」他反駁，但顯然對方沒想理會他的反駁，漆黑的他撇撇嘴，用樹枝把肥軟的菜蟲夾起，放到透明的袋子之中，裡面已經有許多被丟進去的蟲子。
「我沒有失去任何東西，成為了現在的澤田昌浩，接受了現狀。」
「……。」
「我，沒有任何的理由，把責任怪在其他地方，因為我完完整整毫無失去的成為了現在的我，到底是哪邊比較冷血呢？必須要捨去東西才能狠心的人，還是沒有失去任何東西單靠自己的判斷狠心的人。」
──他們兩人都有答案，答案是一致的。
「不得不，跟有意識的必須。」昌浩說著，再次微笑「恭平你的努力，把我可以怪罪在其他東西上的理由給切斷了，所以──你要負責到底喔。」
「真好意思阿你。」哪裡哪裡，都是你的功勞。
然後昌浩伸了一個懶腰，臉跟衣服都弄髒了，不像是準首領，也不是專業農夫，但恭平還是願意讓自己走在昌浩身後。
什麼都不捨去，什麼都接受，所有事情都面對然後冷靜的思考，他承受迎面而來的所有事情，不慌不忙的，將那所有正面襲來的問題一個一個拆解，重新擺正列隊在他將要行走的道路兩旁。
──在恭平的眼裡看起來，那樣的昌浩非常的可怕。
幸好阿，昌浩並不是與自己對立的那方人，他是沒料到，沒料到昌浩居然能夠成長到這地步，如今他已經可以安心，依照自己想要的步調前進，偶爾耍耍任性什麼的。
「當時你回答什麼？」恭平問，然後坐在一邊等待他的回答。
在恭平提問之後，昌浩正把菜蟲包在一起，說著要拿去別的地方野放，然後像是沒有聽見恭平的話，按著自己的意思把農具收列整齊，過了一下子他才慢慢的開口。
「什麼問題？你剛剛問的。」
「當時十代首領應該也問過你們『是為什麼努力』的。」
「──恩。」昌浩沒回話，反而投以ㄧ個『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我嗎？』的眼神給懶散坐在花圃邊的恭平「走吧，我們回家吧，你送我，用腳踏車。」
阿不是說不能雙載。
沒關係沒關係──到宅邸門口就好了。
太淒涼了，準首領要移動居然還得要搭人便車喔，雖然雲雀恭平這樣想，但還是乖乖的跨上了那台粉色的淑女車。
「未來阿，我們會遇到更多的人，也會有更多的珍視之物，到時後也拜託你了喔。」
「這不用你說。」
昌浩微微笑，恭平踩起腳踏車，兩人一同在朋哥烈宅邸的花園中移動，不過腳踏車的後座畢竟不是載人用的，昌浩還是覺得屁股快要痛死了，不過他可以忍受，所以沒關係。
──為什麼而努力喔。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我嗎？
──當然是為了讓大家一起活下去阿。
END.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