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有說了,這篇是番外中的番外,銀月跟之後的故事是完全不會有關聯,也不會再被提起,因為這是純好玩寫的0H0
他從沒對人失去過好奇,關於這點,他們兄弟倆是一樣的,與恭平拒一切事物於外,只在乎想在乎的人事不同,因此,他們特別容易發覺人類好的那一面也更容易探究別人壞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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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間接近下午的時候,天氣是炎熱到讓人無奈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整天都待在冷氣房裡面不出去,鋼筆與紙摩擦的沙沙聲,準十一代首領偶爾把點神瞥向沒有人會打開的門口。
恭平、昌平一起出去了,父親也出去了的樣子,雲雀叔叔跟小春馬麻去度假了,藍波叔叔也不在,山本叔叔也不在,獄寺叔叔又在宅子裡,就在受傷需要人關愛,又沒人來探望他的時候特別容易這樣想『澤田昌浩呦,是不是做人太失敗竟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恩,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
他推開窗戶,注視著那個庭院,應該也該出現了吧?那孩子。
「阿,銀月。」沒把窗戶推開,從二樓向她揮揮手,她露出笑容向他揮手,這時才把窗戶推開,他慵懶地趴在窗沿溫柔的笑「很熱吧?要不要過來?」
「咦?」
「阿,你看。」拿著不知道從哪來的甜點,就那樣指著「我有這個喔,要來嗎?」
猛點頭,完全只是被美食給誘惑,看她眼睛發著光芒就知道了。
那麼,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支開門外那些黑衣的守衛了。
那麼,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支開門外那些黑衣的守衛了。
「30─。」
「50。」
「不行,那個距離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從窗戶跳下去,然後告訴十代首領是你們想要謀殺我。」他笑,對著那忠心耿耿黑衣墨鏡的大人們燦笑,而黑衣的大叔們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唯有冷汗直落的默默各退開了50公尺,說真的要是你們碰上的是雲雀恭平,可是他想幹嘛就幹嘛的,哪來還有談判這一步,只要雲雀恭平要出房門,門外的守衛在還沒看到人影之前就會先失去意識,不過因為準首領是草食性動物,沒什麼攻擊性的,你們就先放心至少不會有肉體上的疼痛吧。
與之相遇02.
有時候,她的問句總讓他無法回答,而昌浩卻鮮少向她提出疑問,並不是不知道她問句的答案,而是在是否該告訴她的這點上有所糾結,畢竟她是活在光明下的人,彼此之間本身就劃有界線。
「為什麼要跟我保持距離呢?」她從不會死心,在這幾天相處的狀況下來,昌浩已經摸透銀月的個性,明明就坐在彼此身邊,她卻那樣說著,昌浩懂的,她說的並不是現實上的距離。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黑手黨的準首領阿。」掛在嘴上的笑,在她身邊不曾墜落過,比起昌浩,她的表情就要豐富多了。
她先是看著天花板,又看了看昌浩房間內的四周擺設「又在開玩笑了。」是她的答案。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像哄小孩一樣,用那好聽的嗓音溫順的說,她從不相信這個回答,接著繼續追問。
「為什麼?」
「不想要對妳撒謊,所以就這樣好嗎?」摸摸她的頭,聽見他說的,她接受,點了點頭,打開了桌上另一個未拆封的甜點,將視線看著窗外的天空。
原先昌浩對於探病之類的禮物不曾在意過,甚至會交代下面的人只要保留卡片或留名之後就能把東西分出去吃掉,但在他們認識之後,昌浩對下面的人下了一到命令便是,別人送來的東西唯有甜點一定要原封不動地送到他手中。
在這道命令之後,聽說送來的慰問禮甜點量是前幾天的兩倍之多,那道命令是一定要下的,不然在甜點用盡之後,還拿什麼理由見她?是阿是阿,說的也是,您心機真重阿,準首領先生。
*
「對了恭平。」
「幹什麼。」
在恭平又把練習室打爛之後,昌浩從抽屜裡拿出一顆子彈,先是拿在手上觀賞了一會,便把子彈丟給恭平。
「知道他的來源嗎?」
「不是黑市會販售的。」
「你出去玩玩吧,找出製造他的人。」黑色的他只是瞥了他的準首領一眼,一臉你又在打什麼主意的眼神。
「你要活的,還是要死的,還有我不是狗。」有關於恭平的提問,準首領只是伸了懶腰,把重心往椅背後靠,活的還是死的嗎?
「恩──不用帶過來,抄家就行了。」
意思就是盡情破壞就行了。
沒錯。
那是我最拿手的。
我知道。
*
沒什麼利益關係,不需要其他顧慮交朋友,這樣的日子到底已經距離他多遠了?說實在昌浩自己也算不出來,他們相處了一段日子,越是與之相處,就越是身陷其中,這並不是愛情,只是覺得從她身上似乎能夠獲得什麼。
那天天氣還算涼爽,她再過幾天就必須要動手術,雙眼會被繃帶包覆,到時候會有好一段時間無法看見世界,於是她開始注視天空,頻繁的抬頭仰望,終於忍不住問。
──妳在注視什麼?
相同的東西,會因為不同的人,看著看著,解讀也會有所不同『如果順著妳的眼神看過去,是不是就能夠發現什麼自己從未察覺過的東西?』時不時,昌浩這樣想著。
那裡有什麼?在他看過去只有一片虛無而已啊,止不住好奇的昌浩時常提出疑問,但總被她以笑來終結疑問句,今日卻不同於往常。
──妳在尋找什麼呢?
「在找東西的比較像是昌浩喔,你在找什麼呢?」
面對她的回應,先是愣住,開玩笑的語氣回答「我啊──在尋找神。」雖然明明知道,神明是不存在的,因為不管喊了幾千次幾百次,神明都不會出現,神明能夠帶來的,就只有絕望而已,這是昌浩深深明白的事情。
「這樣啊──我知道他在哪裡喔。」
「咦?」
原只是想要讓她嘲笑自己,突然認真起來反而另他像傻子一樣,她的雙眼映著天空,接著照映著他的眼,向他靠近,她伸手,捧著他的臉,他驚訝但很快的沉靜下來,也沒去在意耳根子是否發紅,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一樣,他們的視線互相交錯。
──他給予笑容『妳能解答嗎?』
──『能夠給人希望就能稱做神的話,那麼昌浩就是神明喔,至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希望的輪廓。』
那個答案令他啞口,就連能言善道的昌浩也找不出反駁她的說詞,能做的只有呆愣。
「神明也很累的吧?要一直抱著希望,也不能說不要阿──那些任性的話,對嗎?昌──浩?」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樣子的感覺,甚至回想那個瞬間幾千次,昌浩也未必能說得清楚,或解釋當時的那個舉動,先是有股感情從腹中竄升,先是耳根、腦,雙手已經將她懷抱在懷中,或許因為她說的話某部分觸及了自己的心,又或者打從一開始已經觸碰到?那是激動而出現的反射動作。
似乎是被嚇到了,清楚聽見她倒抽氣的聲音,就算是捕捉到了這個聲音,他還是沒把手放開,到了想放開的那一刻,身體就會告訴自己吧。
──但現在,就請順著我的這份任性好嗎。
抿嘴皺眉,難得對外人任性撒嬌。
「即使是神,我啊,也是死神喔。」
「死神也有選擇權的,可以選擇讓人死亡,或繼續活下去不是嗎?」
「我……。」
「沒事了──沒事了。」怎麼會像狗與主人一樣?他尚未鬆手,靠在她肩上,她雙手環過他的肩膀就那樣說了沒事沒事,輕拍,安撫。
接著是放手、對視,彷彿是笑容帶來風似的,當他說出『我想更了解妳。』的時候,吹起的清涼微風,讓她白色的髮絲騷亂著臉頰,實際上可以的話,他想要了解所有人,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就只能追尋著自己重視的、有興趣的東西打轉。
TBC.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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